阿萝静静地看院里的海棠,这花很厚重,开了这么久,依然红艳。能耐寒的不仅是梅,那种“零落为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性子不是她。
安顿好七夫人,她便再无后顾之忧。刘珏在临南城,自会护她安全。以她对刘珏的了解,就算她做出再让他伤心的事,他也不会难为七夫人。阿萝禁不住笑了,在这个时空待了十来年,真当自己是古人了!
身上一暖,刘珏已为她披上一件斗篷,瞧见她平静含笑的脸,眉一挑:“你不担心回风城了?”
担心么?倒也不全是,不过是厌烦费神算计罢了。宁王朝本与她无关,谁做王也与她无关。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无可奈何间只想找个能生存的环境,好好地过过日子罢了。对七夫人的牵挂来自于十来年相处而生的亲情,由不得她不关心不紧张。其他还有什么呢?眼前这个英俊帅气情深似海的年轻平南王,他感动了她,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空间有了想依靠他人的想法,能与他一起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也是幸福吧?只是,这样的幸福现在看起来还那么遥远。他有他的责任,他的家族,由不得他现在任性妄为。
“担心又如何?你会抗旨不让我走?”
她说得极为平静,话语却似一阵飓风席卷了刘珏的思想,胸膛里那颗血肉做的心被抛起来又狠狠摔下,没有着落,摔在地上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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