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国内顶尖的几个导弹专家之一,随着那导弹研发基地迁到北京,我的母亲从一个穿军装的军人,转业为基地家属工厂的一名工人,脱了军装,原先制服下特有的气质和光辉没有了,只是一个普通女工,我父亲开始嫌弃她。
两年后,他们离婚了。那时,我读小学五年级。
离婚后,父亲住进了山腰上国家为那些导弹专家建的,带游泳池和花园的别墅,我和母亲、姐姐住在山脚下的,那套三室一厅的公寓中,就此,一家人分成两处。
虽然近在眼前,却从不见面,山腰的别墅和山脚下的公寓,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每天上学,下学的路上,我都要经过那条盘山路,看见那幢房子,
从它的不远处经过,每一次看见经过,我都会感到一种耻辱,它像一座山,压在我的头上,心上。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会比他更强大,那时候,我要站在他面前,让他重新看我,我要让他仰望我……
他们斜靠在床头上,围裹着一床毛巾毯,秦鹰自顾自地说,也不看陈红。
沐浴着床头灯暗淡柔和的光线,秦鹰一只手,把陈红揽在臂弯里。
陈红静静地听,心中惊讶无比,一个以自己的父亲为敌的男人,活得是不是很累,太辛苦?她再一次想到了照片上,他那露着青色头皮的充满叛逆意味的寸头……
又一个堂・吉诃德,举着标枪和大风车作战,他和自己的父亲作战,显得有些悲壮。不管他是战胜,还是战败,对于他自己的人生,都是一场悲剧。
“自那以后,我讨厌读书,讨厌知识分子,他们假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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