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想过他,仿佛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就像鸟雀飞过,天空和大地无影无声,一片静寂。这一夜,她很快睡着。是妹妹把她从地下室接出,替她付房租,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后,不到半年,头发全白。
第二天一早,她打车送女儿去上学,那是初冬,天气寒冷,大雾,她和女儿坐在出租车内,前面白雾茫茫一片,离幼儿园大门,大概还有50米远的时候,女儿忽然叫。
“妈妈,那是爸爸。”
陈红一惊,定睛看幼儿园大铁门前,晃着两个男人的身影,根本不是孩子的父亲,但女儿这一声,把陈红的心击碎了,女儿想父亲。她觉得自己是有罪的,她没有权力剥夺女儿的父爱。
下午,那个男人又call机,她回了电话,答应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她从幼儿园接回女儿,三人一起吃饭。吃完饭,女儿拉着她和他的手说:
“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此时,她连说一声:“不”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
就这样,这个男人,回了她的租住的房子,他们又住到一起。她忽视了自己的心,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久她就受到了惩罚,就是生理和心理变化的惩罚。
后来,她渐渐知道了,丈夫那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猜疑,嫉妒,他以为那个年轻,英俊的香港老板和她合作得那样好,给那样优惠的条件,对她那样照顾亲切,一定是在勾引她,她早晚有一天会跟他跑。实际上,陈红从没想到过,香港老板会追她,也没感觉到几时勾引过她。她的心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一心一意,从没想过丈夫之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