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黛绿,延展向深处的草地,树林,青雾,和远山的夕阳相接,颇有几分大漠孤烟直的苍涼味道,她喜欢这苍凉。
近处,马厩旁,几匹马低头悠然地吃草蹓跶,几个骑师黝黑沉默,跟在马旁。马驯养得很好,毛色柔顺纯净,没有一根杂毛,皮肤油亮,肌肉紧致有序,周身流淌着一种韵律。
诺大的一个跑马场,竟然没有一点其它的杂声,连马蹄的“得”“得”声,也陷落隐没在黄土里,不见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世界。
陈红自小爱骑马,在她的记忆中,马场都是喧嚣,热闹,生气勃勃的地方。
有一年,她和那个男人去芦沟桥干涸的河滩上骑马,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记忆中,那干涸的沙滩是白色的,而不是银色的或褐色的。在白色的沙滩上,她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一股自豪开阔之气油然而生。她记得那飞奔的马,那没有围栏,边际,向远方无尽延伸的白色沙滩。一弯晓月挂在天边,有一支芦笛隐在远处,远远吹来,断断续续孤独凄凉得像一只找不到归宿旧巢的夜鸟。还有那在沙滩上乱窜的没有挂挡的破吉普车,那自由,开心任意嬉闹的时刻,一齐闪现在她脑中。
为什么我总是在高兴的时候,不经意地想起他?这让她心生沉重,思绪陷入一种空白中。
“妈妈,你看叔叔跑得好快。”
乐乐拉着陈红的手,站在围栏入口处观看,用手指点着远处叫。
女儿的叫声,把陈红惊醒,她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向西边远处,只见马蹄所踏之处,扬起一团黄尘,坐在马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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