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叫。秦鹰愣了一下,
“怎么啦?”
他问。但没有把她放下。
“我太胖了。”
陈红想起第一次和方龙在一起,方龙抱她进房抱不动,最后俩人,只有相拥着走进去的尴尬情形。
“没事,抱你,小菜一碟。”
秦鹰得意的抱她进房。这以后,每到屋门口,陈红都会伸开双臂,搂住她的脖颈叫“哥哥抱抱”。
然后就是吃饭,然后就是疯狂的,无休止的做爱。
他感觉她不是在性交做爱,而是在作一场殊死的搏斗,她要在这场搏斗中,把自己撕碎毁灭,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再烧成灰烬。
难道她还爱张强?
否则她怎么会伤得如此彻底?如果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那个人是无论做什么也伤不到她的,对这个人,无非是发生了一件事,如何处理罢了;只有爱才可以被伤,才会痛。
想到此,他的心抽紧了。
这几天关于陈红和张强是非恩怨的报道,他几乎全看遍了。
他喜欢听她的歌,喜欢看她站在舞台上演出的样子,那是另一个她,一个张扬、反叛、激情、落拓、桀骜不驯的女人。
她烫着爆炸头,头发向高空四周蓬松张开,涂着粗黑的眼圈,鲜红的嘴唇或紫色的黑色的嘴唇。脸上或额上,贴着一两种花纸,穿一件麻长裙,站在话筒前,像个女鬼,面无表情地唱一首,柔曼,虚无,飘渺,神秘的歌。
她的歌和她的形象,正好形成极大的反差。她的歌声像在云中漫步,云中穿行,平滑柔顺、舒展闲逸、如云纱缭绕;有的时候,突然响遏行云、高亢锐利,直刺人心,像被玖瑰刺,刺中心脏的天堂鸟,在泣血歌唱;让人能听到看到,那被刺心脏的颤粟,同时也刺痛了听众的心脏。
她是一座富矿,总能带给他不断的,意外的惊喜。他要慢慢的,好好的开掘她。
她走的这两天,他的手机24小时开着,等她的电话,等她的一切信息,他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会听不到手机铃声,而把各种功能的铃声音量都调到最大。
在今天的凌晨,他终于听到一声铃响,清晰、短促,他惊醒过来,是短信?
“我11点到京,你来机场接我,陈红。”
他的心一时狂跳起来,立刻洗潄、穿衣,提早两个小时等在机场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