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菜花,像处子般清新怡人;在徽州的山林中,我看到满山满坡火红的杜鹃花,艳丽妖媚,像奔放多情的生命的青春;在长白山脚下,幽长弯曲的盘山公路两边,一朵朵一丛丛盛开的野菊花,迎风招展,像连绵不绝的两个大花环;车行在花海中,纯净新鲜灿烂,一幅幅美景,从眼前层层叠叠掠过;在新疆的草原,我看过,无边无际的紫红相间的红花草,艳丽娇贵;在深圳、广东、海南的乡野街头,我随时能看见娇小粉白的丁香花;在云南的雪山下,我看见红艳艳的山茶花开满一山,像锦绣云霞;在上海某个公园,满园的樱花徐徐飘落,轻盈,娇柔,像一个梦;在宁夏、陕西黄土高坡、朴素安静的淡米色的小花,簇拥着开放,满山满坡,像一床床温暖棉被,蕧盖着赤裸皲裂的黄土,那么温暖,柔软、憨厚。
是的,我不愿意阴郁整日包围自己,我想像压在石头下的草一样,努力从阴郁的重压下钻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让阳光温柔地洒落在我的心的花瓣上,枝叶上,轻轻地吻我,拥我入怀。
“嗨,你还有心在这消遣?快回酒店吧!”
江怡不知何时悄悄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的焦躁紧张。
“怎么啦?”
她缓缓抬起头,困惑不解地看着江怡,仿佛从遥远的世界刚把她拽回。
“走,回去再说。”
江怡俯过身拉她的手,拽她走,她发现江怡进咖啡厅竟忘了摘太阳帽,太阳镜,这是违反她讲究、摆谱、张扬的一贯风格的,发生什么事令她如此紧张?
陈红清醒过来,心里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出事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