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容易犯错,再加上喝了点酒,一种悲伤的感觉,袭上心头,就更容易犯错。
实际上,她不会跳舞,只是喜欢迪厅里那种强劲、充满动感的音乐,喜欢那重重敲击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捶打着她麻木疲惫的大脑和心灵,把潜藏在她生命深处的活力和激情,一点点敲醒。
陈红要了一杯冰冻苏打水,坐在迪厅的一角,听舞乐,看舞池中扭动的人群。
冰凉的苏打水,使她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大多数时候,在这个世界上,陈红都是扮演旁观者的角色。
自他走后,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坐在落地大玻璃墙内,看远处或不远处,如玩具、木偶、皮影般来来去去的车流,人流,脑中一片空茫,沐浴着阳光,一坐一下午。
至今,她也不敢去想,去面对,他为什么要走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就是想,也想不透,也无从去想。
有的时候,她会想,他大概喜欢那些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或者成熟的,精明强干的,风情万种的女人;或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有时陈红又想,他大概喜欢小技俩,小聪明的恋爱感觉,因此,总是从一场恋爱跑到另一场恋爱,从一个女人跑向另一个女人,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跑到另一个国家。
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是一个自然地生长生活的女人,听从的是自己从内心生命深处发出的声音。
她也调情,也风情,也调皮,也撒娇……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生命的本能,是处于自然状态。
她希望她的生活简单,富于情趣,平和、自然。不要像萨特、波伏娃那样,为了某种名利的需要,故意去标榜某种东西,刻意地生活,弄得自己的一生都像在演戏,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时装show。那样的生活,让演的人很累,看的人也很累,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