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声振屋瓦。
潘岳慢吞细吐着稀薄的空气,眼睛黯然失色,声情并弱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放弃游泳,是游泳放弃了我。虽然只是两道小小的伤疤而已,但却被视为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的伤口不能碰水,所以半个月没有下水训练,再加上队里不缺有前途的新人,其实国家队早就对绯闻缠身的我不满了,就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开除了,理由是我不知爱惜自己,不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为了儿女情长的小事做出不计后果的行为,没有资格再为国效力。那段日子我过得混混沌沌,是刘依曼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失恋加失业的痛苦令我这男儿有泪也轻弹了,在我最痛苦与无助的时刻,刘依曼给了我许多安慰与鼓舞,我茶不思饭不想,她就想方设法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放在门口,我每天憋在家里不肯出门,她坐在楼道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等到我开门为止,我于心不忍就让她进入了我的世界。她劝我说运动员是吃青春饭的职业,早晚都要退役,还不如趁着高峰的时期隐退到美国留学,她还说其实身边不乏关心我的好女人,爱财的女人不值得我流泪,她说可以放弃自己的模特事业陪我一起去异国他乡奋斗,我当时真的被她的诚意所打动。我不是个轻易就爱上一个女人的人,但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听着他发自肺腑的感言,我已是梨花带雨,没想到是自己葬送了潘岳的游泳事业,是自己亲手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潘岳温柔敦厚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哭什么?傻丫头,我又没怪你。”
我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潘岳只是淡然儒雅的微笑着,没有做声。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忽明忽暗的眸子凤鸣鹤唳般说:“do you know that i love you?(你知道我爱你吗?)
他怔怔的看着我,不拒不迎。
“can i take that as a yes?(我可以理解为默认吗?)”慢慢的,轻轻的,勇敢的,我爬到他的跟前,将自己的嘴唇主动送去,他颇为配合的吸住了我的唇,不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