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刚把酒杯送到嘴边就被手疾眼快的我给拦了下来。
我牢牢抓住钱天的酒杯酝酿了片刻后,一段长篇大论的教诲就滔滔不绝地冒了出来:“我知道你爸妈的事你很难过,但是,你也是个成人了,也该学会用成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你以为买醉就可以买来一个完整的家,买来所有问题的解决方式吗?”
他的那副醉笑渐渐爬下脸面,留下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眼睛里流放着闪闪而动的光,时而犀利,时而温和,时而凝重,时而空洞,令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对视着,钱天数次欲言又止,始终没能真情流露,看来他还没有醉到酒后吐真言的地步。骂我坏好了,我抓住酒杯的手有预谋有计划的松开了。
两杯酒下肚,润了喉咙,湿了眼角,壮了酒胆,终于,他开口了:“钱智权,哈哈…多好的名字呀,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想拥有的东西,钱,智慧,权利……”
“钱智权?钱智权是谁?”
见钱天沉默不语的回避着我的问题,我在心里默读着这个名字,钱智权,钱…智…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天呀,小智?”
钱天面无血色的往自己的酒杯里灌酒,我知道自己击中了靶心。他愁容满面的将酒满为患的杯子一饮而尽后,悲痛的泪水畅通无阻的从眼角源源不断的流出。“他们骗了这么多年……那天从警察局接你回家,我才tmd知道我有一同父异母的弟弟!”
原来世界真的这么小,原来老钱真的是钱爸爸!!不对,等等…“那天你送我回家,我告诉你刘依曼有个儿子,你当时的反应确实很大,天呀,你不会一直都知道刘依曼就是你爸爸的老情人吧?”
钱天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我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瞪到了极致,震撼过后,我抓起桌上的酒杯,不顾胃里的反抗,毅然饮上一大口,感觉味道没那么辣了。我将酒杯狠狠的砸在桌面上后,擦了擦嘴角痛斥道:“你知道你表哥的女朋友是你爸的老情人你为什么不管不顾呢?!!!”这句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笑了,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我毛骨悚然。
“谈笑,你太天真了。”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似乎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他继续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巧的事都是人为的。你觉得我跟你之间,你跟我哥之间,我哥跟刘依曼之间,刘依曼跟我爸之间……”他冷笑一声后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老天爷会那么玩吗?”
也许是酒精在作祟,我的脑子不转了,我疑惑了。我说我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
“我外公是潘氏集团的创始人,打拼了一辈子创下了不小的基业,就在去年中旬他被检查出了肺癌。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潘岳的爸爸,女儿就是我妈妈,嫁给我爸绝非我妈的本意,纯粹是政治婚姻,因为我爷爷当时是个不小的官,然而打拼在商场的外公背后正需要这样一个后盾支持着他。如果没有我爷爷,或许潘氏集团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跟我妈比起来,潘岳的爸爸就幸运多了,他娶了一名澳大利亚华裔女模特,我想你也知道潘岳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吧。”
说到这,钱天又以酒润喉,而我脑袋里的思路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他继续说:“在我哥还很小的时候,他爸妈就离婚了,17岁以前我哥一直留在澳大利亚跟妈妈过,回国后就进入了国家队。而我大伯离婚后就到了深圳,那时侯的深圳给了很多人成功的机会,然而我大伯就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他在深圳渐渐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为了这个家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的人是我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却是大伯,就因为他是儿子。外公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他打算把潘氏集团转交给大伯,但是大伯在深圳有自己的事业要管,外公又执意把自己的基业传给一个姓潘的,所以就只有潘岳了。”
听到这,我似乎找到了足迹,但我不敢往那个方向看,我怕会看到满地的钢针铁刺,岩浆泥沼。
这时,钱天的女伴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朝我们这边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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