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鬣狗”郭全智牺牲了,“德国黑背”侯一丁和“大灰狼”解文华住进了“前指”医院,侦察兵们的心中就像压上了一座大山。“非洲鬣狗”和文工团李队长的追悼会开完了,战智湛的心中感觉到空落落的,跟“笑面虎”请假,想多陪“非洲鬣狗”一会儿。“笑面虎”吓了一跳,本想嬉皮笑脸的批评战智湛一顿,可是,见一旁的贺智民一个劲儿的冲他摆手。这才改口说道:“中吧!给你半个小时的假。让‘黄鼬’和‘大灵猫’陪着你,注意安全!……”
战智湛怀抱着“黄鼬”给他捡回来的“八一杠”,坐在松柏掩映,百花吐芳的“非洲鬣狗”墓前,黯然神伤。“黄鼬”和“大灵猫”持枪站在他身后,离得远远的,既不打搅他,也为他警戒。在战智湛的面前是一堆燃的正旺的黄纸,他拿出了口琴,双眼无神的望着墓碑上“郭全志烈士之墓”七个大字,幽幽地说道:“兄弟呀,俺先吹一首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的《怀念战友》来缅怀你。……你不是说过俺欠你一个故事嘛,俺吹完了《怀念战友》,就给你讲一段俺爹打小日本鬼子的故事。……打今儿个起俺每祭奠你一次,就给你讲一段俺爹打小日本鬼子的故事。唉……‘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具有浓郁的新疆民歌风味,旋律婉转动听的《怀念战友》凄惨悲伤的从战智湛的口琴中飘了出来。那激情的旋律,充满悲痛和心痛,充满无限的怀念和追忆。“黄鼬”和“大灵猫”听得无不潸然泪下,几度哽咽,忍不住随着战智湛口琴的吹奏,轻声哼唱起来:“啊……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啊……亲爱的战友,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当战智湛不知吹了多少遍的《怀念战友》,嘴唇已经麻木的快没了感觉。直到这一遍,他吹到最后一个音符“5—”之后,这才缓缓放下口琴。战智湛神情木讷的望着“非洲鬣狗”的墓碑,自言自语地“叨咕”起来:“兄弟呀!……‘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越奴出边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俺把徐锡麟的这首《出塞》改了两个字送给你,你当之无愧!兄弟呀!俺就喜欢徐锡麟这首诗的霸气!就喜欢徐锡麟这种义无反顾的革命激情和牺牲精神,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把一腔报效祖国、战死疆场的热忱发挥得淋漓尽致。徐锡麟的这首诗写得豪放激扬,语气慷慨悲壮,英气逼人。最后一句‘何须马革裹尸还’,写出了他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兄弟呀!你愿意听俺爹打小鬼子的故事,俺乐不得的给你白话。兄弟呀!你在那边先给俺占个铺,和你挨着的。咱哥儿俩五脊六兽那前儿好闲呷达牙,俺给你讲俺爹打小日本鬼子的故事。兄弟呀!你没打着‘影子部队’别‘闹心’,你缺失的遗憾等着俺们补上!……”
就在战智湛为了偿还所欠战友的“故事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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