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摆在扣箱上的雪花膏,想了想还是带在身上了。
“妈,我今儿下午不回来吃了,晚上您给仨孩子做饭。”
贾章氏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晚上回来不?”
秦淮茹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贾章氏的意思,这是在问她,睡不睡?
“当然回来,仨儿孩子哪能离得开我这当妈的?”
这话也是在跟贾章氏表决心:
不管我在外边儿怎么样儿,只要孩子还在,我一定回来。
“嗯,去吧。”
贾章氏低头应了一声儿,继续纳鞋底儿。
下午,秦淮茹下班之后,没有回家,反而是先去了趟澡堂子。
然后,拐进一条小巷子,在一座四层小楼的背面停下。
“吱呀”一声,一道小门打开。
秦淮茹一见开门的人儿,面色一喜,赶忙儿进去了。
开门的人,赫然就是后勤科胡科长。
虽说,昨天那顿饭,没脱了衣服吃。
但是,胡科长也过了把手瘾儿,今儿算是正式进攻。
胡科长喜欢去“白记羊汤”喝汤,只要有心,就能打听到。
秦淮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先把自己身上那股味儿去了,然后刻意在胡科长面前晃悠。
一个星期下来,两人在“白记羊汤”巧遇了四回。
您说巧不巧?
一来二去,眉来眼去的,俩人就到一个屋儿吃上了。
整的白婶儿挺郁闷。
该说不说,你俩儿愿意当西门庆和潘金莲,我可不愿意做那王虔婆。
这座楼是厂里的招待所,厂里算得上号的领导,常年都给留着屋儿。
按说,胡科长的级别,还差那么一丢丢。
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姐夫啊!
四层最边上儿那一间,就是胡科长专属。
“淮茹……”
俩人一进屋儿,胡科长就忍不住,一把抱住秦淮茹。
鼻子凑在她脖子上,用力的闻。
足足一个星期,那股香味儿简直要钻在他骨头缝儿里了。
“哎呀,胡科长,我人都来了,您别这么猴急儿。”
秦淮茹娇笑一声儿,像条鱼似的,从胡科长怀里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