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以风流著称,应当是有过一段美妙的记忆。
当然,这些事情,她如今的夫君皆是不知。
毕竟她丈夫乃是她的弟子,如今可才方及不惑之年。
中年美妇自然知晓三人在想些什么,冷哼一声,声线也不再温婉:
“既然靖廷希的至交好友愿意相助,那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与靖廷希的死有关?”
太史然远眺着天际线,不急不缓的答道:
“算是有关。”
“算是?”
“当然。”
太史然眼中利芒一闪,语气依旧含笑:“毕竟我们此行应该算是去报复杀死靖廷希的凶手。”
中年胖子摸了摸肥肉横生的下巴:
“哦?靖廷希当年销声匿迹之时便是蜕凡,当今天下谁能杀他?”
太史然回眸深深看了胖子一眼,
细声低语:
“相府。”
“.”
二字一出,万里山巅之上气氛霎时凝固,落针可闻。
太史然似是没有感受到这份凝重,流金靴踏朝着断崖踏前一步,看着下方郁郁葱葱的森林,自顾自的说道:
“阁主告诉我,当年靖廷希销声匿迹之后去了葬村,在那里面养伤,在那里面成圣,然后然后他们就被剿灭了。”
佝偻老者拄着的拐杖的手略微用力,苍老的声线严肃至极:
“葬村为兄倒是有所耳闻,其内窝藏的强者应当不下于一座大型宗门,太史老弟可否告知我们,为何许殷鹤要费尽心思去屠戮那里?”
太史然忽然咧嘴一笑:
“你们可否知晓,当年许殷鹤与靖廷希之间的私交形同莫逆?”
沉默,无人应答。
“也对,此等秘辛若非阁主推衍这世间当无人可知。”
太史然摇了摇头,低笑着道:
“当年靖廷希之所以会潜入宫内,便是因为许殷鹤的谋算。
“许殷鹤利用靖廷希的性情与功法,策划了靖廷希与先皇的矛盾,又和李曜玄一同谋划帮助靖廷希潜入宫内重伤了先皇.”
中年胖子闻言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有许殷鹤相助怪不得靖廷希能以蜕凡之身潜入皇宫大内。
不过顿了一瞬,他便皱着肥硕的眉头问道:
“可许殷鹤既然谋划至此,为何靖廷希还能逃出来?他死在宫内,应当更符合那两人的利益。”
太史然摇了摇头,低笑道:
“周兄,你当年不关注朝堂之事么?
“若靖廷希人死了,他们怎么把这一笔血债栽赃给当初那位太子?当晚太子他可是在军务处当值的。”
说着,
太史然眸中流露一抹意味深长:
“提前做出一些破格之事,让先皇发怒主动于当晚召见李曜玄入宫,又设计刺杀之事让其舍命相救,再助刺客逃逸。”
佝偻老者闻此秘辛浑浊的眼中流露一抹迟疑:
“如此巧合之事,先皇不会怀疑么?”
“.”
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太史然想起了自己听闻此事之时的表情,轻笑一声:
“自然会怀疑,但这也他们计中计的一环。
“许殷鹤和李曜玄的手段很高明,李曜玄当初做的那些破格之举本就端倪丛生像是他人陷害。
“而且先皇召见李曜玄乃是密令,又无人知晓许殷鹤与靖廷希之间的关系,这份怀疑在李曜玄重伤垂死的时刻都会转变成对太子的猜忌。
“若不是李曜玄舍命相救,先皇当时可就直接死了。
“毕竟,这天下岂有七十年太子乎?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李曜玄获取了与太子同台相争的地位,而太子因猜忌地位不稳,手中权力步步被削,进而铤而走险兵谏皇宫。”
话落无声,安静了许久。
“呵呵呵”
佝偻老者忽然发出一阵干涩的低笑,持着拐杖朝着南方虚空拱手一礼:“阁主当真修为通天,若非这等手段,此番秘辛天下恐怕无人可知。”
礼毕,老者轻声道:
“所以,许殷鹤灭掉葬村,是因为他提前得了知阁主想把这数十年前的事情捅出来,所以提前斩草除根?”
太史然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光芒,摇了摇头:
“任由那许殷鹤手段通天,但以阁主行事之缜密,怎可能被他发觉?
“即便数十年未曾联系,但相比一位陌生人,靖廷希自然更倾向于相信曾经形同莫逆的好友,此事是阁主告知靖廷希之后,他主动联系许殷鹤讨要说法的结果。”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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