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换了装束,潜入人群中实施抓捕。
外面的宋江宋大爷还在看着舞戏的,笑的很傻。他哪里知道出来逛街就引发如此祸端?又哪会想到在街上被救下的女人看见,从而惹来杀身之祸?
二三十条大汉已经混入人群,悄悄靠近宋江三人。原本两个花府老家人看戏叫好被人重重撞击肩头。有些恼怒,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发现没有人。再一转头,哟呵,原本在两人中间的宋江居然没了。
再仔细搜寻,忽然听见身后呜呜叫,纷纷扭头看去。赫然是宋江被人捂着嘴往后退拖拽,不断地伸手蹬腿,绝望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剧烈的挣扎。
奈何,不等两个体己人上前救援,就被几人抓住胳膊拖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边上又来了几条大汉,把宋江绳捆索绑,抬起迅速冲进刘高府上。
宋江被掳掠走了,出事了!
两个体己人同样被扭住双手押走,连报信的机会也没有。一路尾随的亲卫队碍于人群,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被抓走,赶忙返回通报。
且说刘知寨坐在厅上,两边全是拿着刀枪的军汉。几个月前深刻的教训让这位文知寨培养打手。叫解过那厮来。宋江被人推推搡搡地来到堂前。
尽管宋江剧烈挣扎,强自镇定,小黑脸上却闪过慌乱。不等思索出什么对策,又被人簇拥在厅前跪下。
刘知寨重重地放下茶杯,喝问道:“呔,你这厮是清风山打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被擒获,你有何理说?”
宋江眼珠子一转,立马叫屈:“哎呀呀,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王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了,从不曾在清风山打劫。”
恰巧,刘知寨老婆赖氏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你这厮兀自赖哩!你记得教我叫你大王时?”
宋江告一眼认出那个妇人,正要相认邀功,道:“恭人差矣。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此间,不能勾下山去。”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赖氏眼中寒光闪烁。生怕这家伙吐露实情,便没有废话,在旁边怂恿:“夫君,此人贼眉鼠眼,满嘴谎言,休听他胡言乱语,问他做甚?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说得是!”刘知寨觉得非常有道理,喝叫:“取过批头来打那厮!”
众军汉齐齐领命,拿板凳将宋江驮将起来,一棍接一棍。宋老三的惨叫声响起,冲刘高夫妇说好话。
换来的只是妇人狠狠的打。
宋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救下妇人却受这般对待。想起花荣的话,心里对这女女恨到骨子里。
浑然不觉自己撞见女人被扒光了衣裳,这是一桩大丑事。没想过,一传开必定会被丈夫抛弃,偏偏又耐不住寂寞,恰好又被女人撞上,纯属活该。
又或者说,这是必然的,宋江不把女人当回事,又没有把女子的名节这回事放在自己的认知里,他栽在阎婆惜身上,也是因为他薄情寡义,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