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低沉道:“现在有多少重伤员没血输?”
“10820人!”
基本全都是严重失血。
“那还等什么!?”
“通知各个战地医院派人去前线,给所有还活着的战士抽血!”
陈佛大步走到医院输血处,解开军袍,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瞪着眼睛说:“抽血!我先抽!”
为将者,陈佛能做到身先士卒。
参谋也不含糊,立刻通知各大战地医院。
但紧跟着,宋骄打来电话。
“你疯了?”
“战士们刚刚经历血战,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这时候你让他们抽血,那不是直接抽取他们生命力吗?”
宋骄态度很坚决:“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陈佛无奈道:“宋将,你是没来战地医院,你要是来亲眼看看,就知道这里的情况有多紧急。”
“一万多重伤员就像是快饿死的羊羔,等着觉醒者血液救命,要是再没血过来,这一万多人都得死!一个不留那种!”
宋骄沉默了。
电话里的气氛很压抑沉闷。
陈佛叹气道:“现在,只能让所有战士共患难,一起把这次灾厄抗过去。”
良久后,电话那段传来宋骄的沉闷叹息:“嗯。”
嘈杂的楼道走廊,重伤员的哀嚎声,与护士们急匆匆的脚步声,交错成一曲重量极高的曲子,压得陈佛内心沉重无比。
看着血液从胳膊里被抽走,陈佛忽然有些担忧。
担忧来不及。
担忧不够用。
这里距离前线足足十几公里。
各个战地医院又有多少护士?
她们一次能抽多少血?
抽血加运输要消耗多少时间?
又会有多少重伤员,要死在这争分夺秒的等待时间里?
想着想着,陈佛堂堂海军中将,腰杆子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男人,竟然眼角流出了泪花。
参谋知道,这是将军在自责,在着急,在不舍,便默默掏出手帕,给陈佛擦去泪花。
这时,战地医院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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