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站在这间银行的外面,心里隐隐的就有一点激动。她曾经来过这里许多次。每一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杜自远见上一面,交换他们双方掌握的情况。另外一点,就是希望被他拥抱一下,至少是用力握一下手,让她感受到那种电流掠过全身的兴奋和激动。
左少卿想到这里,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后来,种种因缘巧合,她又步步无奈,步步失当,竟把妹妹送到杜自远的怀里。现在想起,悔之晚矣。今天妹妹若是还在,怕是已经有了杜自远的孩子。
左少卿每每回忆到这里时,都会有今生已去,不知来生是否可期的感觉。
她和柳秋月慢慢走进银行,四面观察着。银行内部除了墙壁曾经粉刷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那道长长的柜台,仍如屏障一般将营业大厅划分为内外两部分。
柜台里一名年轻的职员抬头看见她们,就点点头说:“同志,是存款还是取款?请先到窗台前填单子。”
左少卿回头向窗台那里看了看,那里放着红蓝两色的凭单,还有蘸水笔。但她还是走到柜台前,不动声色地说:“我想查一下账。”
银行职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们,说:“查账?有存折或者存单吗?”
左少卿打开手里的锦盒,拿出那枚印章,说:“用这个查。”
银行职员更加惊讶了,他下意识地接过印章,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看左少卿和柳秋月,说:“这个……这个怎么查?”
左少卿向柜台里面伸了一下手,说:“请你问一下你们经理,或者老员工,他们会告诉你。”她又说:“我一向用这个印章动账。”
年轻的银行职员走到另一张桌子前,把印章交给一个戴老花镜的职员看。那人看了看印章,又看看柜台外的左少卿。他随即起身,在几个铁皮柜里翻寻了一遍,终于拿出一个账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翻到一页,指给年轻人看。他又翻转手里的印章,显然正在和账册上的印章做着比较。
这个时候,正是左少卿和柳秋月最紧张的时候。如果印章不符,她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有大麻烦。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她只有再次求助张雅兰了。
鼻子尖上挂着老花镜的职员小声和身边的年轻职员嘀咕了几句,就慢慢走到她们面前,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然后说:“两位同志,您的账我们已经查到了。不过,这个账已经许多年没有动过了,账里又有一些特殊情况,所以,我要先向经理报告一下,然后再给您办理。”
左少卿平静地说:“老同志,是一些什么特殊情况?”
老职员仍然不动声色,“对不起,我要先向经理报告。两位请稍候。”说着,他就拿着印章和账册进了里面一扇门。
老职员的这个说法令人生疑,也令人畏惧。他给人的感觉是,他正要借这个机会去给派出所打电话。左少卿不能不想到这一点。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等。她回头向柳秋月笑了一下,示意她镇静。
几分钟后,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跟在老职员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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