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就嚎了一声,“主子!是主子吧!”
他向前冲了几步,就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姑娘一样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主子呀,你终于回来了!主子,你还记得我呀!你来找我呀!”他哇哇地大哭起来,一双手在地面上拍出一股股的尘土来,蒙到他被泪水浸湿的脸上。
左少卿走到他面前,想把他拉起来,“三虎,三虎,你起来,你起来。”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就抱住他的那颗大头,也流出了眼泪。
陈三虎抱住她的腿,又抱住她的腰,把满是泪水的脸埋在她的怀里,“主子,带我走呀,带我走呀,不要再把我扔下。我求求你了,主子。”
整整过了十分钟,嚎哭的陈三虎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从地上爬起来,用他肮脏的大手,捧着左少卿的手,使劲地亲着,真仿佛跑丢的孩子看见了亲娘。
天完全黑的时候,左少卿把他带到一家小酒馆里。她要了两个凉菜,一瓶白酒。她把酒满满地斟在两只大碗里。她说:“三虎,来,喝一口吧。”
陈三虎这个时候已经兴奋得手舞足蹈,满面红光,不知该怎么坐着才好了,一张粗陋的脸上满是喜悦。他双手捧起碗,和左少卿碰了一下,深深地喝了一大口。
这口酒下了肚,让他又有点激动起来,咧着嘴说:“主子,我就是傻,我也切记着,在南昌的时候,你被那个王八蛋拉走的那一天,我就跟没了娘的孙子一样,哭得哇哇的。我那个哭啊,哭我再见不着主子了。我傻呀,笨呀。我们去南昌的机场追你,找你。我哭啊,就是没有找着你!”
左少卿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我知道。咱们再喝一口。”
陈三虎仰脸又喝了一大口,哈着气说:“主子,你说,为国还是为共?”
左少卿微笑看着他,轻声说:“为共。”
陈三虎就一拍桌子,“好,为共好!我就愿意为共!主子,我傻,我笨,你也记住我一句话。你把我陈三虎的这个脑袋拎在手里,哪天你想听一个响儿,你就抡起来可劲儿摔。我要是不给你响一个脆的,我就是裤裆里的……裤裆里的……”他咧开大嘴,傻笑起来,“主子,我说粗话了。”
左少卿笑着向他点点头,“三虎,我听明白了。我也记在心里了。”
陈三虎嗬嗬地傻笑着,“主子,你记着就好!”
后话,陈三虎这颗脑袋,果然为了他的主子爆了一个脆响。这是后话。
左少卿和陈三虎分手时,问他:“三虎,兜里还有钱吗?”
陈三虎一脸的傻笑,从口袋里掏出几毛钱放在桌上,“主子,就是这些。”
左少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票,塞在他的手里,“三虎,这几天好好的,听明白了吗?不要惹事,不要喝多了。过几天,我安排好了,还会来找你。带你走。”
陈三虎咧着大嘴笑着,“成,成,主子,我好好呆着,等你吆喝,等你带我走。”
夜很深的时候,左少卿回到家里。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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