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可是,我却犯了一个那么低级的错误!我为什么要打盹呢!我就那么贪睡,就不能克制一下吗!不知有多少同志因为我而暴露,因为我而牺牲!别的同志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就不能牺牲那么一点睡眠!我死也还不了这个债呀!
魏淑云此时,就是这个心情,痛不欲生,悔不欲生!
她没有给叶公瑾留下更多的机会。特务把她带出刑讯室,送她回牢房的路上,她推开架着她的看守。看守以为她要自己走,乐不得地松开了手。她却突然低下头,猛地向前冲去,撞在一个门洞的墙角上。
她这一撞,如此沉重,导致她颅顶凹陷,血就像喷泉一样滋射到墙上。
看守们找来医生。医生看了一眼说:“人已经死了,立刻就死了。”
叶公瑾和程云发、赵明贵坐在刑讯室里,许久没有说话。他们见识过共党的顽强,特别是那些女共党分子,张雅兰、林文秀,现在又加上一个魏淑云,她们看着柔弱,其实却是钢筋铁骨,她们的意志更是坚不可摧。
叶公瑾心中感叹,难怪人家会有今天!
仿佛还不够糟似的,第二天,一月二十一日,蒋委员长宣布“下野”,其总统职务由李副总统代理。一时舆论大哗,军心、民心大乱。
这个时候,平津会战和徐蚌会战均已到了尾声,是败局已定的局面。所有江北的**,能撤的都尽可能撤到江南。这样,南京的城防情况也变得危险起来。
叶公瑾接到保密局主任秘书潘其武的电话,叮嘱他勿受影响。毛人凤虽然辞去局长职务,但保密局的所有大权仍然在他手上。洪公祠的“保密局”只是一个傀儡。同样道理,蒋委员长虽然辞去总统职务,但党、政、军、特、宪的大权仍然在手里。
虽然如此,叶公瑾已经感觉到形势非常不乐观。他因此特地叫来左少卿。
“左少,”他尽可能平和地看着左少卿,“你上次提的建议非常好,尽快和王振清以及卫戍司令部协商,在陆军监狱借一些牢房,把看守所里重要犯人转移过去。左少,形势很不好,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把重要犯人转到陆军监狱,我们的担子确实也轻一些。你尽快办好这件事吧。”
在这一段时间,左少卿的自我感觉,又仿佛是“孤魂野鬼”一般的没人疼了。
杜自远和她,都担心自己的危险会波及到对方,再进一步波及“槐树”,他们现在不敢见面。以往,左少卿和杜自远见一面,互相握一握手,她心里会感到非常温暖。再怎么着,她心心所系的,仍然是这个人。不能和杜自远见面,她的心就仿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要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妹妹仍然不时和杜自远见面。他们在一起吃饭、说笑,有时,妹妹还会在他那里过夜,把左少卿一个人扔在家里。她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很久暖不过来。
这个时候,和王振清见面,就成了她心里最大的安慰。她这个时候才理解妹妹的话。妹妹用那么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说:“我认你这个姐姐,因为有个姐姐,真好。”左少卿此时的感觉就是,有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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