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的口气跟她说话,说明这里的问题一定很严重。她竭力猜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很想单独把张伯为叫到门外,仔细问一问情况。但她不能这么做。张伯为的恐惧和求援,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她先转向侧躺在沙发上的赵广文。一望而知,这个人的伤很重。劫道?劫道的人竟会开枪?这一点让她奇怪。在南京,还没有听说抢劫会开枪的。她盯着赵广文,“你,姓名,职业,怎么回事?”
赵广文有些吃力地说:“我姓赵,赵广文,公司职员。昨天夜里,我下班回家,走在半道上,有几个人要劫我,我就跑。他们就在后面开了枪。后来,这位黄先生救了我。我走不动,他就把我带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是劫道?”左少卿冷冷地盯着他。
“他们,他们站在路边,还看着我,就等我走过去。我就回头跑。”
“你身上有钱吗?”
赵广文顿了一下,低声说:“没钱。”
“没钱你跑什么!”
赵广文的声音低下去,“我害怕。”
张伯为小心地看着赵广文。听到他说“没钱”,心中有些惊疑。他一回头,正看见黄枫林在盯着他。黄枫林的眼神让他深感不安。他现在忧心的,就是放在沙发边上的皮包,和皮包里的汇票。
左少卿挪了一下椅子,转向黄枫林,“你,你是什么人?”
黄枫林结巴地说:“我……我姓黄,黄枫林。我是这位张先生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做生意。昨天夜里,我……回家,正走到前面……不远,就听见响枪,我吓坏了,就看见这个人倒在地上。我当时……我当时,也挺害怕的,就拖着这个人,躲在……躲在垃圾箱后面,再后来……就把他带回家里。”
左少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这个人让她怀疑。他的结巴不自然,他看上去神色慌张,但眼神里却透出冷静和机警。左少卿心里衡量一下,这个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身负重伤,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黄枫林。张伯为给她打电话,他的恐惧和求援,应该是因为这个人。那么,这个黄枫林真的是一个生意人吗?
左少卿感觉到眼前的情况不明,她不能仓促采取行动,她需要时间观察并考虑,也避免被动。她回头对鲁城说:“关好门,窗前警戒。我们在这里等。”
房间里安静下来。房门被关好,一个特务坐在窗前,观察着外面。其他人都找地方坐下来。张伯为也盘腿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右少卿也带着人赶到了南福巷。但她不想冒然闯进去,她想看一看再说。她派人守住街道两端,自己则带着两个人进了南福巷九号对面的小茶馆里,在桌边坐下。然后示意一个手下进院子里观察一下。
她并没有注意到,茶馆里还坐着一个看报纸的人,那是黄枫林的手下,也是跟踪张伯为的人。
进院观察的特务回来,小声向右少卿报告,十一号的门窗上都拉着窗帘,里面的情况不明。在门外听了一下,里面也没有动静。
右少卿从时间上推断,她的姐姐应该已经到了,并且就在屋里。屋里没有动静,那么,她是在“蹲坑”守候吗?为什么?
在黄枫林的房间里,窗前的特务小声向左少卿报告,说刚才有一个一组的人,在门外观望,现在又出去了。左少卿点点头。她明白,张伯为的电话已经被一组监听,她的妹妹已经带人来了。但是,她并没有进来。这样,自己更不能轻举妄动。她要尽可能把这个屋里的事弄清楚。
左少卿和右少卿都不知道的另一件事,是老李的警卫班长小郑,已经得知赵广文就在南福巷九号,就带着手下的三名警卫也到了南福巷。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伺机劫走赵广文。他们并没有看见左少卿带人进去,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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