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他还是比较信任程云发的,但程云发带队伍就是不如左少卿。左少卿能把一群乌合之众,一群乌龟王八蛋拢在一起,能把监视工作做得一丝不苟,能把案子办得有声有色,还真***不简单。
叶公瑾这个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妈的,共党就共党!能给我把队伍带好,不出什么要命的事,再不断地干出成绩来,比***什么都强。赵明贵说过一句话,他说:“这样的共党分子,我倒希望我的手底下,也有那么一两个。”
叶公瑾走到左少卿面前,盯着她,问:“那个张雅兰,审出什么结果吗?”
左少卿一摇头,“没有,是个瞎炮。”
叶公瑾点点头,“没有就算了,把她放了吧。她爸爸到处托人,我也烦透了。以后抓人也看着点抓,别总是抓那些有根有梢的,光给咱们添麻烦了。”
左少卿一点头,“是,我记住了。”
叶公瑾挥手叫他们都走了。自己站在窗前生闷气,全身上下,总是不自在。现在的形势很不好,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当处长的,多少知道一些。战局不好,军队也不稳。暗地里,似乎总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搞一些小动作,让他的心里不能安静。最奇怪的就是那个侯连海,顶着一个通共的名声,明明已经被关押,却每天都有一些军队的高官去探望他,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左少卿已经给他送来好几盘监听录音,他是越听越生气。
眼下,他一直考虑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的脚,应该往哪个方向跨一步。蒋委员长、美国人、桂系?他心里很担心的,就是这个桂系。
下午,他又派何俊杰秘密与梅斯见面。他希望,至少要和美国人保持着一点联系。但是和桂系那边,却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就让他有了一点不安全的感觉。
这个时候,右少卿回到办公室里,坐在桌边生闷气。上午在“富春江”生了一回气,下午跟左少卿生了一回气,刚才又被处长训了一顿,她气得肚子疼。
晚上,她去了秦淮酒家,和杜自远一起吃饭。
杜自远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有事吗?”
右少卿就噘着嘴说:“我今年犯小人,单位里一堆的小人,气死我了。”
杜自远看着她直想乐。她生气的样子也招人喜欢。这一点就和武凤英不一样了。武凤英生气的时候,可是横眉立目,挺吓人的样子。他说:“什么小人,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解气。”
右少卿看着他,又把鼻子皱起来,“都是单位里的破事,单位里的事不能对你说。可恶的东西,早晚我收拾了她!”
杜自远拉起她的手,“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再生气会伤身体,那就不值了。来来,吃菜,你几乎就没有动筷子。”
右少卿一把抓起酒杯,“我要喝酒!”她和杜自远碰了一下杯子,又看见他那张爽朗的脸,心情就好了许多。她有点耍赖,又有点近于乞求地说:“杜先生,你好好说几句话,说我喜欢听的嘛,让我也高兴高兴嘛。”
杜自远也笑了,“哎呀,这你可就难为我了,我这个人,不会甜言蜜语。”
右少卿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情意涌动,就小声说:“杜先生,我问你一句话。你要是……碰到一个特别喜欢的人,比方说,一个你特别喜欢的女人,你会想到和她结婚吗?”
杜自远心里吓了一跳,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瞒你,暂时不会,时局不好呀。”
这句话,也说到右少卿心里了。确实,眼下的时局,真的让人心里不安定。她和姐姐叫板,和她对阵,拚得你死我活。但说一句实话,却都是一个大背景下的小动作。这个大背景,就是时局。时局让她心里不安。
也是在这个晚上,张乃仁坐车去保密局看守所接张雅兰。保密局终于给他打电话,说逮捕张雅兰是个误会,已经决定立即释放,请他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来接人。张乃仁不想兴师动众,选择天黑后来接。
随车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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