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妹妹的影子一直在她面前晃着。如果说,她以前还有一线希望,或许能挽回和妹妹的关系,今天来看,这个可能已经不大了。她们真的是,刀刀都杀进对方的心里,刀刀都要见血呀!
左少卿思考再三,终于点头说:“老张,你安排吧,我撤。”
这句话刚出口,她就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两行眼泪滚落下来。她捂着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站在她对面的张伯为,明白她的心情,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程云发也没有回去睡觉。他坐在办公室里,也忍不住长叹一声。
赵明贵坐在他的对面,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右少卿坐在另一张桌子前,两脚跷在桌子上,身体后仰,双手十指交叉托在脑后,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
程云发吸着烟,忍不住嘟囔着,“老赵,你说我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从***年初开始,就没有一件事办顺过。我***真是倒霉透了。”
赵明贵点点头,“老兄,咱们都不顺呀。”
程云发继续说:“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左少这个女人,真是比鬼都精,比狐狸都狡猾。她***,回回都走在老子前面。居然有一个共党分子要投诚过来,这不是做梦吧?怎么就好好的要投诚过来,吃错药了吧?”
赵明贵说:“老程,不管怎么样,这事还真是有点影儿,也许真有这么一个人。”
程云发一撇嘴,“唼,我才不信呢。我说右少,叫咱们的弟兄也撤吧,别在那里守着了,守不出个结果来。”
右少卿没有说话,仍然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程云发扭回头,瞪着她,“我说右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呀?”
这时,右少卿正慢慢地放下两脚,但两眼仍盯着窗外漆黑的夜。她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然后在桌上的一堆报告里翻找起来。
程云发想发火。赵明贵却按住他的手,叫他不要动,眼睛却看着右少卿。
右少卿终于找出一份监视报告来,看了一下,叫道:“我说她怎么还盯在梁家外面呢,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原因!”她回头对程云发说:“老程,咱们的人不能撤,还要在那里盯着。”
程云发问:“为什么?”
右少卿挥着手里的报告,“这里面说,那个孩子叫梁石头,是梁富成的侄子。你们听明白没有?梁富成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就是那个梁石头的父亲。说有人要投诚过来,应该就是梁富成的弟弟。你们说对不对?”
程云发张大了嘴,“还***真有这个事呀!”
赵明贵则向右少卿伸出大拇指,“好妹子,真有你的。兄弟,这就看咱们能不能先发现了。”
程云发一拍手,“对呀,管他是不是先发现,只要发现了,咱们就抓了他。”
右少卿脸上带着微笑,冰冷而狡黠,轻声说:“老程,不要着急。即使先发现了也不要着急。我的想法是,咱们把这个人,留给她!”
赵明贵看着她凌厉的眼神,心里暗想,女人的心思,一旦细密起来,真的比细箩还要细密呀。她的意思很明白,是要把这个人留给左少卿。那个人若真的是共党,一旦到了左少卿手里,就会变成一个烫手的山芋,就算她不现形,也会烫掉手上的一层皮。
夜里,赵明贵把这件事向叶公瑾做了汇报,也说了右少要把这个人,留给左少卿的想法。
叶公瑾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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