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谁也不能离开医院。你负责?”
程云发咧开嘴笑了笑,“没问题,这事我负责。右少也会在外面盯着,我保证,谁也出不了这个医院。”
左少卿点点头,示意柳秋月跟上。她们一起下了楼,走到院子里。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天有些阴沉沉的,湿润的空气从她的脸上拂过,似乎已经有了一点雨意。南方的这个季节,是个多雨的季节。她希望今天晚上不要下雨,下雨会很麻烦。
“秋月,”左少卿慢慢地走着,回头轻声说:“你怎么看?”
柳秋月牙疼似的呻吟一声,“很难办呀。”
“什么很难办?”左少卿又问一句,她还想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我是说,如果有人想劫持这个伤员的话,很难办。”柳秋月说话时,尽量避开共党这个名称,她觉得这是**。“难道,他们真的会从三楼那个窗口进来吗?”
“不会。”左少卿说,“我不相信他们会从那里进来。”
“可是,再也没有路了。老程把医院围得像铁桶一样。”
“看吧。我猜,可能会叫我们意外。”左少卿走到自己的汽车旁,回头说:“我估计,他们要是来的话,也是下半夜。我要躺一会儿,你警醒一点,有事叫我。”她上了车,在后座躺下来。
柳秋月走进阴影里,在台阶上坐下来。她不想离少主太远。她左思右想,猜不出共党会从什么地方进来。
反间,尤如下棋。必须步步判断对手的路数,以确定自己的对策。如果久久判断不出对手的路数,则对手走的必是一步无解的奇招,已方必败。对左少卿而言,判断不出外面同志的路数,自己就无法相应配合,甚至会使外面同志的奇招露出破绽,断送自己和伤员。
左少卿躺在汽车里,辗转反侧。她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监视一天,身体已十分疲倦,但就是睡不着。她把从昨天开始的事,一件一件地思考一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但怎么配合外面的同志,她仍然没有对策。
这时,她想起另一件事,处长叶公瑾,这个老狐狸,今天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到现场?不知他在干什么呢。
叶公瑾今天晚上另有约会。他没来现场,是因为这个约会早已约好了。
叶公瑾这个时候,刚刚下班。他出了大楼,坐进自己的车。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去的这个地方,是保密局所属的许多秘密房屋中的一间,本来是用来安排特殊人物居住的。但他控制着这所房屋的钥匙,所以他可以随时使用。
另一个有这个房屋钥匙的,是钱玉红。
叶公瑾登上狭窄的楼梯,用钥匙打开房门时,钱玉红已经在里面了。
钱玉红看见他时,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她只穿着一件衬衣,袖子卷到胳膊肘上。她正用抹布擦拭着各处的灰尘。
“公瑾,你先坐一下。”她说,“我把这里擦一擦。好些日子没来了,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我看着就不舒服。”
叶公瑾脱下外衣,挂在门后的钩子上,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点上一支烟,很有兴致地看着钱玉红,看着她在四处忙碌着。看得出来,她已经出汗了,衬衣领子已经解开,露出白晰的脖子。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女人味就更浓了。
钱玉红终于忙完了。她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放着两杯咖啡,是浓咖啡。她觉得在这样宁静的夜里,能手捧一杯浓咖啡,和公瑾坐在一起,是很浪漫的。
钱玉红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很自然地偎在他的身旁,双手搂住他的胳膊。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丰满也很柔软,对叶公瑾有很大的吸引力。叶太太的身体不好,很瘦,如一把干柴。有人在背后撇嘴说,太平公主。钱玉红听到这个话,也是一撇嘴,心里却暗想,什么公主,是个太平老娘。
钱玉红摇了摇他的胳膊,很有韵味地问:“公瑾,今晚能呆多久呀?”
叶公瑾已经被她的容貌和声音迷住了,但还是看了看手表,“可以呆到三点钟。”
“为什么呀?”钱玉红的这个声音,就有点娇滴滴的味了。
“我当然很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一刻嘛。”叶公瑾笑着说,“不过我估计,到了三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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