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愣都没有,怀里抱着面口袋,转身又向小街里走。耳朵里却听着身后的动静。
追赶的人正是胡广林和陈三虎。他们飞快地从阿玉姑娘身后跑过去。
阿玉姑娘撇着嘴淡淡地笑着,从眼角里窥视着追赶者,看见他们很快消失在小巷里的背影。她妖娆地掠一掠头发,不经意地扭动着腰肢和已经丰满起来的臀部,继续向前走去。
路人们一阵骚动,很快就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阿玉姑娘款款地走着。她唯一的感觉是,怀里的面口袋似乎有点重。
她今天要去沈先生那里,看看沈先生今天是不是给她安排了生意。
这个时候的阿玉姑娘,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清纯稚嫩的小姑娘了。
当年,父亲拉板车伤了腰,只能躺在床上忍着熬着,连看医生的钱都没有。没有了父亲的收入,这个家里立刻陷入绝境。不用大人说,几个年幼的弟妹都感觉到家里的危机。他们不再敢大声喧哗和玩耍,都缩坐在屋角的地上,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已经有了花白头发的母亲。母亲还在家里忙碌着,但脸上的愁容谁都看得出来。
那年阿玉姑娘十八岁,同样的愁绪,早已填满她的小胸脯。她知道,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下这种情况,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挑起全家的重担。她脸色苍白,几乎两天两夜没睡,终于下定决心去找沈先生,投身暗娼。
十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阿玉姑娘仍然承担着养活全家的重担。
父亲的腰已经彻底佝偻了,每天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用他混浊的目光看着杳无人迹的小巷。但看到女儿出现在巷口时,他就垂下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即使女儿走到身边也不抬头。他是做父亲的,他心中的苦恼和煎熬,没人知道。
几个弟妹都已经长大,有的上了中学,最小的也上了小学。他们是活泼的,喧闹的,正在成长着的,他们是这个家庭的未来。但只要姐姐一回家,他们就都安静下来,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他们从不对外人提起姐姐是做什么的,虽然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他们都要靠姐姐抚养,但他们看着姐姐的眼神,却是复杂而无奈的。
家里只有母亲还和阿玉姑娘说话。阿玉一进门,母亲就小心地凑过来,谨慎地看着她的脸色,佣人似的小声说:“大姐,吃饭没有,打个荷包蛋吃吧。”
这个时候,阿玉姑娘就会掏出钱,塞进母亲的手里。她只想到床上睡觉。她太累了。伺候客人,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她有时会从早睡到晚。只有母亲凑到她的床边,小声说:“大姐,沈先生来电话了。”她才会慢慢地坐起来,洗脸刷牙梳头,坐在镜子前面化妆,为她下一个生意做准备。
此时,阿玉姑娘怀里抱着孙八塞给她的面口袋,慢悠悠地往沈先生家走。她希望,今天最好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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