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她犹如做梦一般,很自然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把鼓胀的丰乳送到他的面前,并且直接送进他的嘴里。
她等了片刻,乳豆上并没有吸吮的感觉。她怀里的这个男人迷惘而痴呆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吸吮。她揉挤着丰乳,让温暖的乳汁流进他的嘴里。
她喃喃地说:“长官,好好的,不管什么事,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她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到了夜很深的时候,这个半明半暗的房间里,气氛变得安详而宁静。
将死的赵明贵终于在许文梅的怀里活了过来。他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许文梅,也像他的妻子一样好,一样的温柔和可爱。也是他今后都离不了的。
到了这个时候,赵明贵就像个不知足的孩子一样,匍匐在许文梅的胸脯上,贪婪地吸吮着。许文梅则把自己像一本书一样完全打开,任他抚摸和进入。
这样两个为失去亲人而哀伤的人,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渴望。
赵明贵一定要生存下去。至于为什么,他不愿去多想。他只是想活着。
这也是许文梅后来对他的叮嘱。他们就像夫妻那样生活着,也互相依赖着。几年来,赵明贵已经把许文梅当作自己的新妻子了,或者说,是如夫人。
赵明贵潜伏济南这几年,一直阳奉阴违。局本部来电报,要求他们采取“果断行动”,他一概是能拖就拖。或者上报了行动计划,言明某月某日实施。但到了最后,却又以种种借口,说该行动因故未能实施,俟后定将进行。无论如何,他的所有行动均以生存为前提。
一九五〇年,朝鲜战争爆发。济南是重要的交通枢纽。赵明贵每周三次电报,说济南站每天有多少多少军列通过。至于军列运送的物资,也多以他的猜测上报。
这几年,赵明贵和他的小组,就是这么生存过来的。但在局本部的记录上,却是成绩赫然,经费也就源源不断地汇来。
有时夜里,赵明贵和许文梅会无声地对视着,只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们不用言明就知道对方的想法:这样活着,就很好。
但是,上个月底,本部来的一封电报却让他大费思量。电报中命令,要求他尽快带全组人员秘密转移到武汉。安顿好后,立即与本部联系,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许文梅是报务员,先看到了这封电报。夜里躺在床上时,就和他悄悄议论。
“阿贵,武汉好吗?”她偎在赵明贵的身边问。
“长江上三大火炉之一。”他回答。
“那就很热了,一定比济南热很多吧。”许文梅还有一点天真。
“热不热倒还好说。不知道给咱们的是什么任务。”赵明贵则要忧虑一些。
“咱们现在挺好的,能拖着不去吗?”许文梅问。
赵明贵摇摇头,“看电报里的口气,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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