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可能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上。三个人再次陷入焦虑之中。
杜自远手里拿着汇集到一起的,所有台湾特务的据点以及他们的名单,对照着一张香港地图,仔细做着标注。他希望能从中看出来,什么地方更可能藏人。
但是,一直到这一天的中午,他们仍然没有找到这个地点,也没有找到关锦州和陈荫堂的下落。杜自远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甚至认为,今天夜里,台湾特务就可能把郑远山送到台湾去。
这个时候,同样焦虑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左少卿。
早上,她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的报纸和杂志,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一直在考虑这两天里发生的各种情况。
她目前只知道,国内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这个大事目前已经转移到了香港。陈荫堂出现在湾仔,一定和这件大事有关。那么,炎哥的“新义安”,也可能和这件大事有关。但是,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呢?她却一直没有弄清楚。
她坐在九龙炮仗街楼上的房间里,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她整整考虑了一个上午,仍然没有想清楚。不弄清楚,她就不能随意插手其中,更不能和在香港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系。妈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利用!
等到左少卿吃完午饭的时候,她也终于想清楚了。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干。她如果随意采取行动,有可能起反作用。一句话,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的左少卿,其实有一点心灰意冷。至少眼下,不是她想办法与组织恢复联系的时候。她必须等待机会。到了这个时候,她决定去买报纸,也让自己散散心,让心里的焦虑多少平复一些。
天还是阴着的,但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香港,清晰而潮湿,仿佛刚刚洗过的玩具,还没有晾干上面的水分。
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只顾低头走自己的路。香港街头涌满观光游客的情景,还要过许多年以后才会出现。此时的香港,还是一个萧条甚至有些破烂的城市。
左少卿慢慢地走着,脑子里缓缓地旋转着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人的心情有时就是这样,激情上来的时候,你会非常急迫地想做一件事。但一旦冷静下来,曾经有过的迫切愿望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明白,孤独,与组织失去联系,仍然是她身后看不见的影子。对此她毫无办法。
她先去了“中国书店”,买了最新出的报纸和杂志,然后就去了新华社香港分社旁边的小报刊亭。她在挑选报纸时,仍然可以感觉到香港分社门前的紧张和不安。她不再想这件事了。她把买好的报纸塞进她的帆布包里,然后往回走。
这一次的惊愕已经不像昨天那么强烈,但左少卿仍然有一些惊愕。因为她又在那个茶摊的雨篷下面,看见了于志道。
这一次,于志道的脸上已经没有第一次看见她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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