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周众人的眼中,一点纯金之色极为夺目,让不少人的话都是噎在了嗓子里。
因为这些人等忽地想起,余列可不是寻常普通的道吏,而是荣获仙功,名字上了仙庭的仙功道种!
此等仙功道种,若是要打杀,必须得先革除了仙功,再行动手,否则便是五品道师都不一定担得起罪责。
除了不能随意打杀之外,其余涉及仙功道种的一应事务,也都是难办。小事倒还罢了,但任何涉及其道途的事情,均是得讲究个真凭实据,不可孩视之。
二师兄斗木獬愣了愣,勃然大怒:
“好个伶牙利嘴的家伙,你这厮也敢和本道争论。今日你藐视上级,口出狂言,且给本道跪下,收监问罪!”
轰的,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就落在了余列的身上,让他面色陡变。
此獠见吓不住余列,干脆也就撕破了脸皮,打算威压余列,收押后再慢慢炮制。
只是此地除了它之外,还有着大师兄角木蛟存在。
“师弟且慢。”
角木蛟口中出声,它的神识当即扑出,横插在了余列和对方之间,替余列挡下了威压。
它讥笑着:“你刚才说的不错,你一介道士,他一个道吏,何必和小孩家家的置气。
师弟你有失体面,不要脸啊!哈哈哈!”
这番话,角木蛟说的是极为快意。
就在刚才余列透露出顶撞二师兄斗木獬时,这人就反应过来,意识到余列可能会撕破脸皮的和斗木獬硬顶。
但是它并不确定,毕竟余列只是个道吏,而斗木獬乃是积年的道士,对方的手段又狠辣,连它这个大师兄都被压制的闭关免战,只能求着先一步结丹,然后再处置对方。
现在余列既然真个顶上去了,它角木蛟作为长辈和受益者,自然是要出来撑撑腰,且吐一吐往日里的郁气。
大师兄角木蛟的笑声在星宿殿堂中轰然响动,让所有道士、道吏的神色都是变幻意识到波澜又起。
甚至有人暗暗传音给外界,殿堂中一些原本黯淡的星宿铁像忽然闪烁,有道人的阴神飞过来看热闹了。
那斗木獬也猛地抬起头,冷厉的看着大师兄角木蛟,杀意跳动。
此獠管辖白巢过百年,近从未有过被人如此的顶撞,它现在真个是恨不得当即出手,一掌灭杀了余列,并痛殴那角木蛟。
可它心间再是暴跳如雷,目中也是藏着忌惮,并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对余列出手,且有角木蛟在场,它出手也讨不了好。
恼恨着,斗木獬忽然发出了夜枭般的干笑声:
“好、好、好!”
它阴冷的盯着余列,威胁着出声:“有仙功是吧。竖子,你今日当真要为他人当刀子,落贫道的面皮?
你可知角木那废物,它是护不住你,且绝不可能下血本护你的!”
余列在出声表明态度后,便一直都闭紧嘴巴,安静的很,就仿佛刚才忤逆之话,压根就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此时听见斗木獬的话,他也只是抬起头,朝着对方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斗木獬心间的怒火本是已经压制住了,结果它瞧见余列如此从容的态度,反倒是觉得余列比之刚才更是可恶。
冷哼声从它口中响起,其神识化作杀意,让不少道吏都是噗通跪在了地上。
此獠扛着角木蛟神识的阻挡,将狰狞的头颅靠近到了余列的跟前,面对面。
它近乎一字一顿的道:“杀你者,必为本道是也。”
言罢后,此獠轰然发笑:
“诸位,本道此话也只是一时气极,口不择言,见谅见谅!
不过,大师兄,希望此子身死时,你能帮他找着杀人者的定罪证据。”
虽是笑着,但斗木獬浓浓的杀意浸满了整个星宿殿堂,让所有人都明白,此獠压根不是在说笑。
而余列站在场中,他虽然受不了对方的威压,脸色微白,可是目光依旧平静,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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