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列,那便跟本道走一遭!”
这话一出,楼中的宾客们按捺不住了,你一言我一句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今日是余列道友的大好日子,为何朱崂子道长会过来?”
“来者,不善啊!”
不少人目光闪烁,眼神飘忽,已经是在观察着四周门窗,寻找着退路了。
其中,瓦十二瞧见了朱崂子,脸上立刻露出厌恶之色。
瓦十二连忙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老仆,却得到了老仆微微摇头的一个回应。于是他也就轻轻叹了一口气,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吃起桌上的奶酒。
乱糟糟的声音之间,忽然就有两道清丽的叫声响起:
“道长,不知何故竟要带走余列?”
“敢问朱道长,余兄犯何事了?”
竟然是洛森和苗姆两人,她们见朱崂子来者不善,心急之间,两人不分先后的叫出了声音。
“嗯?”
朱崂子听见两女的叫声,他的目光一凝,落在了洛森和苗姆的身上,俯视着,淡淡说:
“伱们是在质问本道?
既然想要知晓,那你二人,也随那道儿一起,来刑法堂走一趟。”
这话说出,饶是洛森和苗姆两人心急,且心头也是咯噔一跳,似乎呆住了。
楼中议论纷纷的宾客们,声音也是瞬间就降低了六七成,甚至当即就有酒杯翻倒的声音响起。
近三成的与宴之人,当场就推开桌椅,急匆匆的往合欢楼外飞去走去。
三成过后,又有四成的人站了起来,他们望着楼顶上的朱崂子道士和余列,面色惊慌,不知自己究竟是该继续留下,还是该立刻退场。
“竟然是刑法堂,此堂口听说轻易不会拿人,一旦拿人,便是个破门败家的下场……更何况如此大张旗鼓的!”
“是极!我还听说,但凡被抓入刑法堂中的,即便事后活着出来,也是难以全须全尾的。”
一阵急促的传音议论中,那些站起的四成道徒,也是乌央乌央的散去。
只不过他们相比于刚才不吭声就走掉的道徒,懂了些礼貌,或多或少的都是朝着余列看了几眼,或是行了几礼,方才离去。
晃一眼间,刚才还热闹至极的合欢楼中,就退去了七成左右的宾客。
这让候在场中的小厮舞女们,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赶紧的派人去禀告出了大事了。
至于还坐在位置上的最后三成道徒,他们也并非都是觉得此事蹊跷,余列还有转机。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觉得自己此前和余列的交往太过密切了,担心现在走掉,一旦余列事情太大,可能他们也会牵连,因此不如先留在场中,看看情况如何。
还有部分道徒,则是正在心疼着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想着余列若是被抓走,自己可能还有机会将礼物给拿回来,正好也不会留人把柄。
唯有极少数几人,或是如瓦十二,有点跟脚,隐隐知道一些内情,不急着走,或是真心的觉得余列如此淡定,情况可能没有那么坏,不如继续留下。
宾客作鸟兽散中,余列长立在露台上,他顾看四方,将这一幕清晰的收在了眼中。
那些还留在场中的少数人等,他也是一张一张的面孔看过去,能记下的都记下了。
此时的余列,再度感觉恍惚,轻叹道:
“今日之筵席,果然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惜热闹不可长久,应了盛极而衰之理,可惜可惜了。”
朱崂子立在云端,其今日是有备而来,特意的过来打压余列,抓拿余列的。
在此獠的预想中,余列要么是仓皇惊愕,举止失措,一听闻刑法堂三个字,就从云端跌到谷底,丑相百出,要么就是赶紧的将其背后的紫烛子叫出来,让紫烛子来应对。
可偏偏的,余列一个小小的道吏,现在还杵在场中,怕也不怕,镇定自若。
如此举动,着实是让朱崂子心中腻歪,不爽利到了极点。
于是朱崂子面色不善,当即喝道:
“姓余的,你的事情犯了,休要多嘴。
诸位鬼神听令,铐来!”
咚咚咚!
一排排站在云雾中的鬼神兵将,擂鼓而行,呼呼的就降落而下,将余列所在的露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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