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失败了大半。
只不过如果是毒物之类的,身体也实在是承受不了,当然还是立刻吐出来为妙。
佘双白在将一大团血肉彻底的服下后,此时站立在白玉法坛上,仅仅是起个身子的功夫,她的面色就潮红起来。
准确的说,不仅仅是脸色,而是她的浑身,其白玉般的脖颈,也有丝丝的红晕升起,吹弹可破一般。
斑驳的血迹落在她的脖颈上、衣服上,原本血腥可怖的感觉,瞬间就褪去了,变成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凄美感。
余列望着,暗道:「当是五石散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得行散……那药效混合着恐蜥血肉一起,正在刺激她的脏腑、血脉。」
果如他所说的,佘双白站立在法坛上,闭上了眼睛,口中再次吐出祷祝的言语。
不过她现在所用的语言,让余列听不太清楚,是一种似蛇嘶、又似兽吼的古怪言语。
嗡!
在对方祷祝消化的时候,佘双白身上的气血,也以肉眼可见的凝实、翻滚、扭曲,像是一条条蟒蛇一般,紧
密着缠绕在她的身上。
这一幕让余列再次感到了惊奇,他瞪大了眼睛,将佘双白的气血变化,一点不剩的收入眼中,就差掏出小簿子,记录其中的规律了。
嗡嗡!
随着对方的祷祝,就连洞室中的空气也开始震动,并且有一股让余列感觉到压抑的气息,从佘双白的身上缓缓的升起。
他站在对方的身旁,仿佛像是和一头不可力敌的勐兽,关在了同一个笼子当中。
但是这股非人、强悍的气势,又和法坛上佘双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对方不仅仅是面色越发的绯红,举止也是更加的柔弱,再也不复之前颇类男子化的模样。….
忽然,蜕变之中的佘双白,睁开了眼睛。
一双竖立的赤色童孔出现,散发出冰冷和漠然的气息。
瞧见这童孔,余列意识到对方的蜕变当是处在了要紧的关头。他暗暗的屏住了呼吸,更是免得打搅到对方。
但是他不想打搅对方,佘双白却是主动盯上了他。
咯咯!
有怪异的的声音,在法坛上响起。
佘双白生涩的口吐人言:「余兄,可想知道你分给贫道的血肉,究竟是源自于那畜生的哪个部位么?」
余列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识,以及怎么在蜕变的过程中,还要和自己讲话。
他凝神看过去,发现佘双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其颜色绯红,娇艳欲滴,端的是个妩媚多姿!
可是在佘双白竖起来的童孔当中,又露出了一股暴戾和狰狞之色,其目光冰冷,仿佛要生撕了余列似的。
她身子在法坛上晃动,身姿怪异的,摇曳着向余列走过来,就像是条大蛇一般。
不是就像,而就是!
余列瞪大了眼睛,发现对方身上的衣袍,在她摇曳的过程中层层掉落。
对方的双足双腿,不知何时就已经是变成了一条粗壮的蛇尾,其鳞片苍白,还带着玄妙的鳞纹,散发出冰冷的感觉。
冰冷的鳞片摩擦着法坛表面,发出了粗粝的声音和质感,不知摸上去了,究竟会是个什么感觉。
「不好!」
余列心头狂跳,「这家伙是走火入魔,被妖物侵蚀了神智吗?这恐蜥的血肉有问题?」
下一刻,佘双白解答了余列的问题。
她摇曳到了法坛的边缘,面色俏生生的、目色冰冷澹漠的看着余列。
其蛇尾微微一晃动,修长粗大的尾部就像是一条长鞭般,遍布了整个洞室,让余列无法躲避的不被卷住了身子。
「是龙根啊!好一条恐蜥龙根……」
压抑战栗、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佘双白的口中响起。
余列被对方用蛇尾卷住,心中正大骇着,想要反抗,可是听见了对方的话音,他的心神一怔:
「龙什么?当真是龙根?」余列眼睛一瞪,隐隐明白了什么。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再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然是身处于法坛之上了,半个身子都被对方的鳞尾缠绕,就像是对方的食物似的。
佘双白的蛇尾,正在余列的身上蠕动着,带给他一股冰冷又滑腻的感觉,难以描述。
余列此时再看佘双白的两眼,发现在对方冷漠的眼神中,所藏匿着的是一股汹涌而不可自抑的火热,潮水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吃、揉烂、焚烧掉,渣滓也不剩!
压抑不住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了:
「余兄,助我蜕变。」其声色痛苦又挣扎。
余列听见了,彻底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意识到对方
并不是想要他性命。
但是很快,他心头一颤,又急声大叫:
「不可!贫道尚未突破道徒,元阳得留……
嘶!」.
布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