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洞窟中,两人又言语了几句。
接下来的时间,余列二人歇息了一阵,就离开了这个洞窟。
既然是要服食蜕变,那么两人至少得在某地待上十天半个月,方便布置洞室,摸清四周的妖物情况,不可随便找个地方住。
在余列的建议之下,他们最终使用囊中所存不多的陷地符、开石符,在一处笔直陡峭的岩石峭壁上,自行凿开了一个洞室,并布置了狡兔三窟的逃生出口。
有了固定的住所之后,二人在野外中的境况,一时间好了许多,不用再经常风餐露宿、日晒雨淋,活的像是个野人。
又是足足大半个月的时光,两人朝则出游,暮则归洞,采药草、割灵芝、觅野兽,寻找各种能够对服食蜕变起到帮助作用的东西,并炮制成药。
其间,佘双白亲眼见到了余列纯熟的炼丹手艺,对余列更是刮目相看。
而余列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佘双白的炼丹手艺,彻底明白了此人在丹房中,为何是执掌的炮制堂,所选择的丹道道路也是龙脉。
原因无他,此女的炼丹手艺着实是臭,还是打打下手、炮制药材比较合用,若是让她去炼丹制药,无论是对于药材而言,还是对于她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浪费。
二三十日后,峭壁洞室当中,幽香阵阵。
余列这一日并没有随着佘双白出门,而是独自的盘膝坐在洞室中。
头上的萤石洒落微光,他闭着眼睛,在耐心的看炉烧火。
不一会儿,洞室的入口处,绳索晃动,一道矫健的身影就像是鹰鸟归巢一般,轻飘飘落在了洞口,手里面还提熘着觅得的食物。
佘双白走回来,瞅了一眼余列,见余列只是在看炉子而没有其他的动作,就熟络的走进洞室,将手中提着的一条活鱼挂在了岩壁上,又脱下身上的外衣,一并挂上去。
她当着余列的面,一边解开发髻,擦拭自己的双手、脖颈,换上舒适的道袍,一边还口中滴咕:
“你在洞中都已经三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得像是一个小媳妇。什么时候也让我在洞中安逸几日,由你去外面找食吃……”
为了保证两人在服食蜕变时,血气充足、丹药充足,他们已经戒掉丹药许久了,包括辟谷丸,如非必要,绝不浪费任何一丸。
余列听见对方的滴咕,依旧是老神在在的盘坐在铜炉前,只是回了句:
“甚好,那么明天就由你来看炉制药,贫道去出门觅食。”
佘双白听着余列的调侃,已经是熟悉的很了,浑不在意,她伸展着身子,拢着袖袍,踱步走到了铜炉前,眼睛亮晶晶的说:
“就差这一炉了,是吗?”
余列点头,睁开眼睛打量着对方,在对方削弱的身段和宽大的袍子上一扫而过,就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口中出声:
“杀鱼去,你今天似乎是捕了条灵鱼,弄好了就叫我,可别浪费了。”
“狗鼻子真灵!”
佘双白拢着手,嘴里都囔道:“是极是极,余老爷教训的是。”
她转过身子,口中就暗啐:“余扒皮。”
余列只是口中哼哼,作为回应,都懒得再睁眼瞅对方。
这些时日安顿下来之后,他俩的本性皆是暴露。
一个是懒散、不讲究,还有一个是喜欢饭来张口,还穷讲究,一日至少沐浴三回,双方都是有点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了。
好在余列执掌着炼药的大权,也不惯着对方,硬是占据了上风。
不多时,洞中又有木炭点燃,灵鱼烤制好后,两人打着牙祭,洞室中突然就有一股更加浓郁的药香气升起。
余列霍然起身,快步走向铜炉,佘双白咬着烤鱼,也是眼睛发亮,直勾勾的盯着余列的背影。
但她对自己的炼丹技艺着实没自信,不敢做判断,只能咽了下嗓子,有些惴惴的问:
“好了?”
余列拍动着铜炉,掀开炉盖,背着身子,偷偷将炉中的火候虫收入袖中,然后探头看向铜炉中。
烟气缭绕中,他的闷声在铜炉中响起:“好了。”
得到这个回答,佘双白也是腾地就站起了身子,耍着袖子,一脸的欣喜朝着余列和铜炉走去。
当她挤开了余列,看着铜炉中一层厚厚的鲜红药膏时,心中的惊喜彻底压不住:
“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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