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分钟他犯下了第一个错误,欧阳东突然的一次短距离直塞把皮球传给周富通对客队形成单刀时,他竟然在越位的位置上就返身投入进攻,边裁立刻就举旗示意这次进攻无效,好在那时他们还和对手比分相当。 欧阳东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周富通却狠狠地朝他嚷嚷了一句粗话。 并且吐了一口唾沫,还有两三个队友也对他面1ou愠色;第三十四分钟陶然队迎来了自己最好的机会,从守门员丁晓军开始,三次快转移皮球就被传递到前场,活动到右边的欧阳东在两名对手的防守中跌跌撞撞传出一记线路落点极佳的直线球,找地就是余嘉亮这个点――在冲顶射门和慢上半拍避开对手的鞋钉这两条路中,他选择了后者……比分落后地情况下。 他这种畏惧和小心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一回欧阳东冰凉的目光只是扫过他,再也没有停留……
比欧阳东目光更冷的是主教练袁仲智的表情,从余嘉亮面对鞋钉逃避畏缩的那一时刻起,这个曾经的绝对主力前锋已经从他心目中地陶然队名单里划掉了。
直到最后一个队友都走出了更衣室,余嘉亮才从椅子里欠起身。 他知道,在今后很长时间里,他热切盼望的主力位置都与他无缘了。
?。他木着脸站了好一会儿。 耷拉着眼眉死盯着更衣室那块填满粉笔线条的黑板,重重地喘息着,然后狠狠地一口唾沫啐到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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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例,球队客场比赛时留守莆阳的一线队员应该随青年队如常训练,但是袁仲智带着球队飞去南宁的当天,余嘉亮就找上与自己相熟的青年队教练。 一根烟和几句玩笑话,就让这个也是陶然老队员的教练准了自己的假。
余嘉亮连晚饭都没在基地吃,就开着自己心爱地小车奔向省城。小车还没上连接莆阳和省城的高公路,他已经把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在省城那一片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嬉笑喧闹之中,余嘉亮立刻便忘记了自己的忧愁和烦恼,直到最后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
直到第二天中午余嘉亮才在宾馆的房间里晕头转向地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整理,手机就响个不停,然后就开始准备灌别人酒或者让别人灌自己酒,喝到黑天黑地随便划拉一个两个女人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整整三天他都是如此度过。 联赛也好陶然也罢。 关他余嘉亮劳什子事?他算是想清楚了,既然陶然一门心思把他朝外撵。 他还那么死乞白勒地抱着这棵摇摇欲坠的小树干什么?嘿!陶然胜也罢输也罢,反正他们和自己地合同是签到本赛季结束,要是陶然敢欠下自己哪怕是一分钱,他们就等着吃官司吧,就是自己扒不下脸皮和陶然对簿公堂,四处和人言传莆阳陶然拖欠工资的话,也能让方赞昊和袁仲智下不了台,那时候再没人相信他们的话,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去挖别家俱乐部的墙角!要是陶然本赛季顺溜保级,自己活动活动再寻家俱乐部,凭着自己去年甲b最佳国产射手的名头,再怎么也能在甲b找家称心如意的好东家;要是陶然掉进保级圈,他们就更不敢随便动自己,踢球的谁没个伤病磕碰,真把自己惹急了,一拍两散,看你们去哪里寻我这样的前锋!……哈!真的降级了才好哩,看你们怎么留得下欧阳东这样的大牌球员!别说欧阳东,即便是向冉和肖晋武这样地只怕也留不住,到那时你们还不得再回来和我商量明年地合同?
虽然心中如此宽慰自己,余嘉亮倒也没敢完全懈怠,他还记得自己来省城的初衷,那就是寻着叶强先为自己明年地出路早做打算。
叶强的电话倒是一拨就通,可几句客套话说完还没引到正题上,叶强一句“忙,改天联系”就把余嘉亮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等他回过神来再想和叶强约个不忙的时间时,那头早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阴着脸咬了半天牙,好歹再拨过去。
?”“叶老师。 我找您有点事,您看能不能抽空坐下来说说?
叶强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问:“急事?”
余嘉亮寻思了一下,他的事无论如何也和“急事”不沾边,联赛还有十轮足足两个月哩。 他只好实话实说:“事情倒不怎么急,但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叶强一口打断:“我马上就得飞去广州!这样,你等我回来给你电话。 ”说罢又挂了电话。
余嘉亮只好捏着电话把预备下地一套说辞还有骂娘的粗话一块咽回去。
那天晚上一个顺烟俱乐部的朋友请余嘉亮去省城新开张的一家粤菜馆吃饭,吃罢饭出来说找个地方乐呵乐呵时。 他竟然在菜馆门口撞见了叶强,还看见叶强上了一个年青女子的小车。
“那是叶瘸子的情儿!”他朋友说得很轻松。 “你知道就行,别言声!”他停了停又说,“杜哥专门为这事打了招呼!千万别言声!”
余嘉亮当然知道朋友嘴里的“杜哥”就是顺烟地守门员杜渊海,这个国家队的主力守门员在顺烟俱乐部说一不二,号称“主教练说地顶一半,我说的顶另外一半”……不过这个“千万别言声”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倒把他朋友给考住了。 他思量半天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但是这话还不能不和余嘉亮说清?
?”“杜哥是从陶然出来的。 你知道他和你们队上向冉还有甄智晃这些人的关系。 ”他朋友言辞躲闪地说道,“你知道,杜老大这个人一直很念旧…?
他话还说完余嘉亮就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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