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梗体育训练基地又一次热闹起来因为一年一度的被报社记者称为“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足球俱乐部聚会”同样是被足协某位大员标榜为“最适合我们的国情”的甲级足球俱乐部冬季集训开始了。
二十六家俱乐部几十家媒体上百名记者几百号球员教练员和俱乐部官员从全国各地汇集到这里这几乎让训练基地各种服务设施的负荷达到崩溃的边缘。基地现有的十六块草坪根本无法满足各家球队的训练计划所以只能靠抽签来决定各支球队的训练时间;两个标准运动场里的四百米跑道上随时都有五六支球队在或快或慢的奔跑;基地里总能看见胸口挂着记者证和相机的人在各处乱蹿;中午和傍晚闲暇时人们还能看见两支服装不整齐的球队在十一号草坪上撕杀踢球的人是清一色的老外而观众却几乎全是过人还有好几个我们在电视里经常看见的熟悉面孔也掺杂在人堆里抱着肘吸着烟一面随意的和旁人说笑议论几句一面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场上那些家伙的动作意识和位置掂量着这些至今还没找到东家的外援的分量和作用......
我们很熟悉的莆阳陶然主教练袁仲智他的助手彭山还有守门员教练周景文都在这里。
“十四号那个家伙怎么样?”彭山手里捏巴着烟蒂朝刚刚从他们面前跑过去的外援努努嘴“身体协调性还不错脚下活也将就看!他要传球了!”稍稍顿了顿他几乎被气乐了。他刚刚还夸奖过的黑人球员竟然在传球时一脚踩在足球上仰天摔到草稞里。识货的观众们顿时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彭山终于乘着没人注意把烟蒂扔到地上马上用脚把它踩住又咂着嘴摇摇头:“这家伙真不给我长脸。――不过他能意识到传那个空挡这一点难能可贵。要不先找他的经纪人联络一下让他过来试试?”
袁仲智应了一声半晌才心不在焉地否定了彭山的建议:“算了吧那俩韩国经纪人就像推销员一样一粘上就扒拉不掉。太教人腻味》”场上这拨外援他一个也没瞧上。那个黑人十四号看上去倒是挺灵活但是陶然现在不缺边前卫缺的是前锋和守门员。“老周你看这俩守门员比前天那两个如何?”已经是陶然元老的周景文正在和旁边的熟人打招呼。听见他问头也没回就随意的回一句:“这还不如那两个呢......”说着转过身来“要是咱们在这里能挑上适用的守门员那我马上就去城里买彩票。”他朝着面前的球场用手一划拉。撇着嘴说道“这里全是别人挑剩下的残汤剩饭要真有两下子还能在这里卖力气挣吆喝?”就又劝两人“走吧今天晚上还有个好看的电视剧昨天刚刚放了头两集我正看起兴头哩。就看那破电视也比呆这里强要是那俩韩国人认出咱们。又不知道要黏糊到什么时候了。”
看彭山也有回去的饿意思袁仲智看看四周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回吧我再看一下那边没上场的几个外援像是今天才来的万一里面真有什么好货色哩.......”
彭山和周景文就自顾自的去了。
一直到这没滋没味的对抗赛结束袁仲智也没能看到他想找的好队员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丧气的神情还笑眯眯的卷起舌头半开玩笑的学着对方的口音和凑上来套近乎的韩国人聊了好几句不相干的闲话直到那个韩国人瞥见另外一个俱乐部的教练他才说了句拜拜离开了场地一面抽着韩国人散给他的外国烟一面悠闲的走回陶然俱乐部入住的小楼。
“袁指导!”有人在后面追着喊他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
“你可是让我好找!”紧赶上来的劳舍尔说道。他套着一件胸口套织着熊猫图案的黑毛衣一根亮晃晃又粗又长的金项链拉扯在毛衣外一口地地道道的莆阳腔足以乱真。“刚才我看见彭山和老周他们说你在看那些老外踢球”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在别人眼里他这个金头蓝眼珠的家伙也是个老外。“我去的时候都解散了。我有点事想求您帮个忙......”
袁仲智立刻就打断了他:“除了周末不能请假这是纪律你不是不知道。”他用不满意的眼神瞪了劳舍尔一眼“你也是个队长要带个好头。”今天上午才处分了两个私自去昆明城里做混帐事的家伙这个时候劳舍尔还来跟自己捣什么乱?
“不是这个事”劳舍尔的话音更低了还朝四周望了望。
他这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态倒让袁仲智有些摸不找头脑他望着德国老问道:“又没钱了?”劳舍尔是球队里出名的怕老婆虽然出门见人时气宇喧昂衣着光鲜可兜里时常是一个大子也落不下偏偏他还喜欢在台球桌边赌上两把于是就经常让余嘉亮这些队里出名的“高杆”满世界撵着逼债。
劳舍尔摇摇头说道:“不是借钱咱们队是不是还在找外援?”
“是。”袁仲智疑惑的看着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你有合适的人选要推荐?”他现在倒有些好奇了。劳舍尔是那种标准的德国人信仰虔诚意志坚定性格直爽分内的事情总是力所能及的做好周全但要是事情与他无关或者不在他工作合同的范围内他根本就不会搭理可就是这个合同外所有工作都得谈报酬的劳舍尔突然要推荐为球队推荐外援实在是让袁仲智很是意外。
劳舍尔顺口就是一句恭维话:“您真是活诸葛一猜就中了。”他今天下午陪着周富通和队里几个体能困难户练体能时在体育场遇见了几年前在德国踢乙级联赛时的队友那队友一眼就认出了他还拉着他叽里咕噜聊了半天晚上一吃过饭老队友就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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