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然后随队去昆明海埂参加一年一度的春训,今年春节他想回桐县看看,舅舅和钱顺每回来电话,都会把这事念叨一遍……他也把这事告诉了刘源,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让许多话都显得多余和矫情,所以刘源只是唏嘘着说了一句“一路顺风”,就再也没能把话圆泛下去;他还在电话里把这事告诉了邵文佳,不知道女作家听说这事时是什么神情,他甚至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最后只好把没人答腔的电话挂掉;唯一没通知到的人是刘岚,她去本省南部的一个山区县份采访了,他根本没法和她联系。对了,他还没一个人告别――秦昭,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说再见?他们俩以后再见的机会似乎不多了;把自己的情意告诉她?不,绝对不能这样做,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太自私了!她不接受这份情意倒也罢了,假如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情不愿地勉强接受了,那实际上就是害了她;再说,他未来的很长时间也许都会背着简单的行囊在国内漂泊,也不能给她一个爱人真正的呵护和关怀……
沙发上放着个很大的旅行背囊,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国家队发的一套西装和两身便装,几本他没事时总喜欢看的小说。背囊上还压着一盘录象带,那是重庆电视台的一个记者专门剪辑出来送他的的,里面都是他为重庆展望征战甲a时留下的精彩瞬间――这大概是他在重庆唯一的纪念了。
他拿不定主意,是该把这盘带子带走,还是让它留在省城,它记录着自己的欢乐,也记录着自己的痛苦。很长时间他都凝视着那盘磁带,硬纸盒上覆盖着缩印的展望海报,海报上正是在去年那场事关展望前途命运的生死大战中的一个瞬间――他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扭曲狰狞,脸颊额头脖子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张大了嘴嘶吼着……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那场比赛不仅决定了展望的命运,实际上也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他由此成为展望的绝对主力,余指导也渐渐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最终成为豪门名帅,任伟成为展望的第一队长,而大变动之后的展望在今年联赛里完成了十连胜的壮举――这个成绩也许在许多年里都不会被超越。
还是把它留下来吧,以后这就是一段回忆。他拿过录象带,轻轻地在手心里拍打着,犹豫了一会,才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把它收藏到衣橱的小抽屉。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这一定是秦昭……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步伐,故作平静地走出来,准备用一个当哥哥应有的安静笑容来迎接她,然后和她说些当哥哥的人应该说的话,嘱咐她要好好地学习和生活,要时常回家看看殷老师,要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只要有进一步深造的机会,就千万不要错过,哪怕是出国读书哩……一切都有他哩!
他准备的表情和言语都没能用上。
这不是秦昭,而是粟琴,整整半年多没见上面的粟琴。她和秦昭一样,也有这里的大门钥匙,她甚至还在这里拥有自己的房间。
裹着一件深红色呢子大衣的粟琴高兴得连鞋都没顾上换就扑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因为高兴,她的两个脸蛋都染上了红晕。
她惊喜地嚷嚷道:“哎呀!你还没走啊,我都以为这次看不到你了的……”然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大适合,又忙不迭地放开他。“让我看看,我们的大球星、我的大股东,你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她现在是一家日本服装公司的代理商,在邻近两三个省份的省城里开着好几个经营点,当初她做这生意时找欧阳东借了不少钱。当然,她从来没认为那钱是欧阳东借给她的,而是把它作为欧阳东入股的资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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