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的话它还真正是纯洁无暇的吗?还是自内心的吗?这是个困扰心理学家成百上千年的问题我们也不知道它真正的答案;我们只知道我们的小昭正在被这个问题困扰。
我们也很想知道这份感情的动机……
“有时我觉得他就象父亲一样严厉在澹泊平实的面孔下在他的胸膛里其实跳动着一颗奔放飞扬的心;当他在球场上呵斥自己的队友时我能感觉到他那颗无私无畏的心;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哩要是能牵上他的手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值得畏惧害怕吗?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前面的道路还能有什么迈不过去的障碍吗?……而且他……和他相比那些男生一个个就象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日记里更多的是她对他的感情。
多少个寂静的夜晚只要寝室里的灯一熄灭她就会沉浸在对未来的种种幻想中。他会笑眯眯地和自己手牵着手就象她那些大胆开放的男女同学一样相跟着在花前月下侬侬细语互相倾吐着心中的情愫要是他敢说出那么一两句教人耳红心跳的话她一定会捏起拳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轻轻地敲两记然后他多半会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拉到他怀里她能觉察到他的心跳就和自己的心跳一样快……等她毕业了她就会和他一块儿走进婚礼的殿堂还会去那些婚纱影楼里照许多张漂亮的照片她要用这些照片来把新房好好地布置一番;不管他以后还踢球不踢球她都会好好地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好喝的陪着他聊天说话……她甚至还设想过要是有一天天有不测风云她的东子哥在球场上落下什么残疾她不但不会嫌弃他还会待他更好她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最爱他的人……
她都为自己这番想象哭了一鼻子大滴大滴的泪水把枕头铺盖粘湿了好大一片。
可是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毫无觉察半月一次的电话里从来没有吐露过哪怕是半句有这方面意思的话。
哎他怎么就这么愚蠢啊?她学校里的那些男同学再苯的也比他会猜女孩子的心事!就便是女孩子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们也会变着方地来找事呀!就没见过他这样粗心的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那两道弯弯的细眉就会紧紧地锁在一起。哎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呀……她也不知道谁才是为俩人解开这个结的人……
是的她可以把这事告诉母亲她一定会为她出面的要是妈妈去说这事的话她的东子哥绝对不可能拒绝哪怕妈妈让他俩明天就去办手续结婚他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可她不愿意这样。她还想知道他的心他的心里到底装没装着自己要是他对自己没那份感情的话――她绝对不奢望他爱自己就象自己爱他一样深只要他心里有自己行了她已经满足了――要是他没这份感情的话那他不是太亏了?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有时候会比坐牢还遭罪……
让邵文佳去帮自己点醒他?这个主意才浮现在她脑海里就立刻被她否决了。邵文佳自己就对欧阳东有那么种意思虽然她还没最后拿定主意虽然她还经常和一个衣着谈吐都很有几分潇洒的年青男人有联系可秦昭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找邵文佳帮忙。
那又找谁哩?还有个粟琴。去年年底回到省城的粟琴现在是一家日本品牌服装公司的省城代理虽然生意上的应酬事情不少可她偶尔也会和秦昭联系两人一块吃顿路边小吃一块转转街。说话直率的粟琴既不掩饰自己对欧阳东的好感也从来不掩饰她不想嫁给欧阳东的想法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在秦昭面前说了欧阳东不少的丑事――这里面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一部分是道听途说还有一部分嘛纯粹是粟琴的猜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粟琴还为她介绍了刘岚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记者。刘岚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也很有风度说话有条有理待人接物也很大方得体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她还配不上东子哥!
什么?你把她夸了那么多最后的结论居然是刘岚配不上欧阳东?!
幸好我们没有贸然置疑秦昭的这个结论不然我们一定会让她的答案给气死。
不配就是不配!为什么不配?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脑海里东一棒槌西一鼓地胡思乱想秦昭走出了水上公园走过了那道连接公园和聚美花园小区的拱桥一直走到聚美花园城七栋17o3号门前。
这是她东子哥的家。这是她东子哥临去重庆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帮着照看好的地方。这里有他看过的书睡过的床盖过的铺盖和枕过的枕头……
最近一段时期每当她心情烦躁精神恍惚的时候她总喜欢在这里呆上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有时就在这里过一夜。她就坐在他房间那个舒适的椅子里什么都不做傻呆呆地好长时间的臆怔或者躺在他睡过的床上脑袋里塞满各种胡思乱想有时还会一个人傻傻地乐上好半天有时却又会莫名其妙地哭上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