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摊着一叠纸咬着钢笔头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她上一篇投到杂志社的文章获得不错的评价现在正准备以自己在省城的经历为蓝本再写一篇。可该怎么样下笔呀是写一个女性哩还是写一个男角色呢?是残酷辛酸的悲剧故事哩还是准备一个好的结局……
“怎么了?”看见欧阳东怅然合上电话邵文佳捧着热气缭绕的茶杯边暖手边问道。
欧阳东只是点点头却没马上回答她的话。他还得在心里把朋友说的话再好好地过滤一遍许多东西急切间他都没想明白。
欧阳东有点反常的举动让邵文佳更加担心她又问了一遍。因为过分地沉浸在文章构思中她刚才就没注意到欧阳东在电话里和朋友说了些什么。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们球队的主教练定下来了”欧阳东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是个荷兰人……”说完这简短的话他就又一次闭上嘴呆着脸想心事。
欧阳东已经不记得那主教练亢长饶口的姓氏了只记得朋友说他的名字汉语音是“马诺”荷兰人七十年代中期曾经两次入选过荷兰国家队司职中场;退役后一直做着青训工作前两年一直在法国甲级联赛做助理教练不知道是哪位经纪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展望俱乐部居然在西欧找了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主教练。“也许是价钱很便宜吧。”那位记者这样猜测“不过很难说这样的教练有什么样的水平。至于带队参加过欧洲联盟杯什么的那是你们俱乐部给自己脸上贴金哩他现在呆的那家俱乐部前几年是进过联盟杯第二轮不过可没他的份――那时这位马诺老兄多半正待在家里领失业救济吧。”他在电话那头为自己的玩笑话笑起来。
“东子你可得小心点荷兰人讲究的是全攻全守打法你在他手下怕是有小鞋要穿。”说笑归说笑这位记者朋友末了却好心地提醒欧阳东“你那糟糕的防守怕是得改改。还有啊你的训练状态……”朋友只说了一半就无声地叹口气。
欧阳东也在叹气。全攻全守啊教他拿什么本事去守哟……他几乎能预见到新赛季里自己的命运了只能是坐在场地边的板凳上看免费比赛兴许连板凳都没得坐也说不定……
邵文佳小心翼翼又不引人注意地观察着欧阳东阴郁的脸色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外国人来做主教练就让他这样焦愁可她知道他肯定又遇上一件不顺心的事。得想点办法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这段舒心时光这么快就过去虽然她和他的事连一点眉目都没有。
“这有什么影响么?”她看不出一个荷兰人去重庆做主教练对欧阳东有什么坏处难道他的水平不是有目共睹的么?难道他们俱乐部不会向新任主教练介绍他的情况么?在她看来欧阳东这时的惆怅大约是杞人忧天吧。
影响很大最大的影响就是他在展望的主力位置而他不能不在俱乐部踢上主力又决定了他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被国家队征召。现在他已经给国家队教练组留下了一个坏印象要是再不能在联赛里有点上佳表现那国家队的大门就很难再向他打开了――至少在这个德国主教练执教期间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不能加入国家队就不能加入国家队吧几百几千号人踢足球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披上国家队战袍的。何况邵文佳也不认为踢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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