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说不定她还会按自己的心意把里里外外不合她心意的装修都敲掉重新来一遍;她也有这个钱托她那炒股家的母亲的福上个月她卖掉自己手里“四川长虹”这支股票之后兜里揣着十几万块怎么说也得算是个小富婆。
“你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不回来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你就不担心?再说这么大的房子收拾打整起来真是烦人打扫一遍卫生要花一个多钟头你就不怕累着我?”
“我可没请你来这里住。”欧阳东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要是一个人害怕大可以回家去住我不会拦你的。”他在乱七八糟的壁柜里一阵翻腾“看见我那件蓝色条纹t恤没有?就是上次在商场买那件。”
“扔洗衣机里了还没洗啦。”粟琴倚在门边翻着眼睛白欧阳东一眼又说道“租给人家住有什么不好的一来就当做善事帮人家一个忙二来他们也可以为你免费打扫打扫卫生吧。再说了过一阵子我要是找到工作谁还有时间帮你做这做那的?也就是我看你可怜来陪陪你换个人就我来时你电视机柜上那一尺厚的灰怕早就前脚进门后脚就说‘拜拜’了。”
“拜拜就拜拜总之我不租。”他欧阳东也不缺那点租金。至于房间卫生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他一个月能在省城呆的时间统共也就四五天常常十天半月都不落屋每次回来屋子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这教他好生心烦偏偏他每次回来都是周末比赛之后人都累得东倒西歪了哪里还有那闲心来挨着房间打扫卫生。
任凭粟琴好说歹说欧阳东只是不许邵文佳和那个房介所的杜老板就站在门口听俩人你一句来我一句去地斗嘴要不是想等个明白的结果俩人都想抬脚走人了这大热天谁耐烦站在热烘烘的楼梯间里干等。
“我说行就行!你要是不答应你今天就别想走!”欧阳东接周富通电话的当口粟琴凶巴巴地砸下这么一句光着脚板一阵风一样卷到门口朝邵文佳点点头“你可以租他可不行!”
杜老板笑着说道:“我是带她来看房子的。我自己又不租房子。再说这么好的房子我也租住不起。”
“你是房介所的?正好你能再帮我寻一个房客吗?还有一间空房间的。”
欧阳东一边收起手机一边拎着一个旅行包走到客厅里听见粟琴最后一句话他真是有点冒火了:“再租一间?!那你睡哪里我回来睡哪里?书房里没法住人!”
“我当然住你那一间至于你嘛”粟琴很娇媚地瞥他一眼笑着说道“沙喽。”
“这是我的房子!”
“没人说这不是你的房子我只是帮你找两个房客罢了又不会逼你卖房子。再说我帮你一个月多挣几百块钱顺便还有人帮你免费收拾这脏兮兮的房间你本该好好谢谢我的。”
“没有我签字你们连合约也签不了。”欧阳东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周富通在小区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他得赶快走现在可没时间和粟琴理论反正他不签字不但租房合约他们没法签小区里的通行证他们更办不下来。
“我可以伪造你的签名。”粟琴笑眯眯地说道至于小区的通行证更不在话下她才不信物管公司的人会有那么铁面无私。
邵文佳同样笑眯眯地看着欧阳东拎着旅行包气哼哼地钻进电梯她现在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最早她还以为粟琴和这年轻人是兄妹可听他们的谈话两人显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人也不象是情侣可粟琴一个二十来岁标标致致的大姑娘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就穿一件睡袍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四处乱窜这又是怎么一会事?
杜老板显然没有兴趣关心这些事儿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房子租金怎么算?”
这个问题把粟琴难住了她可没考虑过这样的房子要是租出去多少租金才算合适。她压根儿就没在外面租住过房子。
“三百……不四百……四百五……”粟琴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几分慌乱该死的欧阳东他再怎么着也该告诉自己这样的房子租金该是多少吧。“四百五一个月至少要租半年还要交押金。”
“行。”邵文佳连讨价还价都不想了这个价钱实在是便宜“我先租一年。”她坤包里就有六千块钱的稿费足够交一年的房租。
当天下午欧阳东正和向冉闲聊甄智晃想转回莆阳陶然的事情时粟琴给他打来一个电话。
“全部搞掂了我帮你租了两间小卧室出去每月能多收一千块的房租哩你现在也是个地主寓公了。你说吧怎么感谢我?”
她话没说完欧阳东就“啪”的一声合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