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啊。
“有男朋友也不怕有师傅师母给你做主哩。”心爱的徒弟受这窝囊气师傅一张老脸胀得紫红很不满意地瞅了老伴一眼。看吧这就是你们卢家的好闺女!
师母毕竟要比心中没几道坎的师傅细心得多雯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但是这几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和亲闺女也差不多脾气秉性再清楚不过再也不会做出这脚踩两只船的事。她只打问了几句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笑道:“她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哟!这是气你个木头疙瘩啦。没见过你这样谈朋友搞对象的在一块儿半年多连个至诚话都给姑娘说一声。她这是教你说句话啊。”
向冉抓耳挠腮再没明白师母的意思。
师傅毕竟是过来人就笑得呵呵地扯着向冉就望门外推一头说道:“还不滚去给雯雯说?”
“说什么?”
师傅一脚把他踢出门笑骂道:“就说你心里想她爱她。***死东西这些还要我来教你?”和他一同站在门边的师母笑眯眯地楞老伴一眼撇撇嘴说道“当年是谁教你来和我说的?”
从房东那里向冉打听到雯雯已经回来了可任他怎么说姑娘就是不肯开门无可奈何的向冉就象只没头苍蝇般在楼前的小院坝里滴溜溜乱转。这是个老单位的老宿舍区一栋带拐角的大楼住着几十户人家就一个大门房东夹着支烟蹲在楼门口瞧热闹见熟人来问自己蹲这里干什么就如此这般辟说一番听者个个掩口一笑都笑眯眯地看向冉。谁都年轻过谁都有过那么一两段火一样炽热的记忆他们能体谅向冉这只热锅上煎熬的蚂蚁。有人甚至想过去帮向冉出点主意。
心里慌得没边没沿的向冉最终把心一横就站在楼下冲着二楼大声喊起来。
“雯雯!我爱你!嫁给我吧!”
向冉被脸羞臊得通红的雯雯扯进小楼。两三个瞧热闹的小青年嗷嗷叫着噼里啪啦地鼓掌……
和雯雯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向冉就越感受到她的好对自己那是没说的对自己的朋友也好球队刚解散那会儿几个家不在太原的伙伴天天聚在自己和雯雯租的房子里借酒浇愁几个大男人醉得偏偏倒倒每回都是她收拾那一塌糊涂的饭桌还有那吐得一塌糊涂的厕所要是做点什么好吃食还赶着自己去叫队友一块来吃喝。雯雯知道自己心里窝火烦闷除过上班时间事事都挖空心思顺自己的心意更不用说在床上的夫妻生活也能让向冉感到心满意足。
向冉知道雯雯一直想让自己和她一块回趟三门峡老家让她父母也见见自己这个女婿。只是他一直没寻到个正经职业实在是不好意思和雯雯一起回三门峡去见她的父母。雯雯嘴上不说什么可向冉也知道这事在她心里是一件大事。可他现在怎么去?他身上没钱啊补的工资和遣散费早就扔在寻找新球队的路上了现在每月的房租每天的伙食都是靠雯雯的工资他一个大男人窝囊到这份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现在很后悔小时候要是多读点书混个高中文凭凭他这副身板也能找一个将就过得去的工作可那时他的文化课……有时他都想去火车站寻个扛包的活那工作虽然辛苦也被人瞧不起可总比现在这样靠自己女人养活着强。
对就去火车站扛包前两天的报纸上还说那里缺人哩。管别人瞧得起瞧不起眼下他向冉还顾得上这些?再说那活就是累点罢了又不是什么下贱营生。
晚上在被窝里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雯雯心爱的姑娘用两条圆润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头就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半晌没出声。
“我明天就去火车站看看要是合适……”黑暗中只有香烟头那一闪一闪的红光。自从队伍散了向冉也染上这嗜好他也知道这不好可就是戒不掉。心情烦闷时抽上一支确实也能松快不少。
他觉得胸膛上有一丝水渍凉飕飕的他不敢去摸雯雯在哭哩。他无声地叹口气。
“我二姨夫不是说他要帮你想办法吗?”半晌雯雯趴在他身上抬起头来问道借着窗外黯淡的路灯光向冉能看见她眼角一闪一闪的泪涟。
“那是他说的好听话他能有什么折?现在这情形你还能不知道?上次去西安找到人家俱乐部一听是山西队的人人家差点没把我们轰出来。三年三大步甲a甲b乙级再解散谁敢要这样一个熊势队的人啊?再有能耐也不行。我们队以前的任全海在这里时把他能的……走路都是横的!现在在天津队屁也不是连个替补也踢不上。”
“你哩?再不想踢球了?”
……
向冉无言以对。要说不想踢球那是假话再说他就说不想踢雯雯也不会信。“眼下这情形想踢也没地方要我啊。我还是先去找个工作干着别的事情慢慢说。”
雯雯翻个身目光幽幽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半晌说道:“要不你去南方试试。我平时听你们说南方的足球队都有钱也缺人你们怎么不去试试?”
“南方不熟悉啊也没个熟人引介。我这样一头撞进去人家认识我是谁?”向冉咂咂嘴叹息道“再说跑南方花销大我们哪里去寻出门的钱?”
“你要是敢出去跑跑这钱我有。”雯雯瞧瞧一脸愕然的向冉咬着嘴唇隔了很久才又说道“我还存着三千多块就都给你你去南方那些地方走走说不定就能找下一个踢球的地方。”说着说着雯雯突然哭起来“你要是找着地方可不能忘了我……”
向冉一把搂住她光生生的身子在她头上脸上脖颈上大口大口地亲吻着任凭泪水在自己脸上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