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咱们经济把这些话都悄悄告诉队员让他们也知道只要是对俱乐部有贡献俱乐部就不会忘记他。”
董长江和两个助理一起笑起来一个助理拍着大腿说道:“这主意成!方总到底还是你行这般高明的主意你都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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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赞昊的主意确实是高明可他唯一没料到的是欧阳东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写那份应景儿的检查。“方总董指导检查我是不会写的。”他才从医院回来斜斜靠在一个助理好心让给他的单人沙里包裹着厚厚好几层纱布的右手耷拉在沙扶手上额角也有一块纱布被撞裂的眉梢才被缝了三针大约这会麻醉剂的药性刚刚过去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的整个右边脸颊不时地抽搐一下。“有他们那样踢球那样做裁判的吗?”
任凭几个人说好说歹欧阳东只是梗着脖子咬牙不肯写那份检讨。
他不写也没关系方赞昊自己就是耍笔杆子出身炮制区区一份检讨书何等容易。第二天的莆阳《慕春江日报》、本省足球专业报纸《球迷》和蜚声大江南北的《足球报》同时刊登出署名为欧阳东的检讨书文章从深挖自己错误的思想根源开始一直到立志奋图强展望未来有事实有依据有理论有畅想文字浅显而内容深刻不但感动不少读者还被许多职业足球运动员收藏以备不时之需。这份文章甄智晃也拿给欧阳东看了欧阳东心里恼怒至极点脸上却带着一抹轻笑只说道:“瞧不出方总还有这样的本事蛮象那么一回事。”
五月二十五日下午在到场的三千多名观众稀稀拉拉的噪音中莆阳陶然与南京迪雷斯踢了一场难看的比赛依靠对方后卫愚蠢的乌龙球陶然总算又一次全取三分取得今年甲b联赛第一个三连胜。这场球欧阳东连现场都没去只是窝在宾馆房间里睡觉他现在可不愿意去人前现眼那些提着摄象机拎着录音机的记者就等着逮他了。叶强和刘源都给他来过电话刘源还说省城里有份报纸登出一篇文章题目叫《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堕落?》也不知道那记者从哪里翻出欧阳东的过去满篇胡说八道。“老子正在找那小子找到了就要他的好看!”刘源接着就问欧阳东的伤怎么样“看你都被踢得血肉模糊了伤得厉害不?”这两个老朋友的问候电话大约是欧阳东这两天里最好的安慰。
回省城的航班第二天才有为了庆祝球队三连胜次跨入甲b三甲那天晚上方赞昊代表俱乐部在他们下榻的宾馆宴请球员和教练欧阳东喝了很多多得让好几个号称酒缸的队友也暗自咋舌。
回到莆阳请假一周的向冉早已经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卢月雯回来三天并且在慕春江边一个住宅小区里置办好一套已经装修过的房子。在队友们的哄闹下他自然还得再办一次婚礼。挑头的甄智晃说得明白“哪里有收了礼金不请客的道理?就在市区那间新开张的粤菜馆办听说那里菜做得很象那么回事。”
欧阳东没随队友们一起送上礼金大家都知道他和向冉的交情不一样也没人问他这事。他给向冉两口子封的是一个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大红包酒席前瞅左右没人就悄悄交给向冉向冉也没言语就收了给欧阳东斟满一杯才说道:“东子你这几天气色可不大好是不是还是为那事?”欧阳东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沉默许久才点点头。他在厦门打裁判的事情在整个莆阳地区但凡是好足球的人都知道认识他欧阳东的球迷没几个不知道他打人的球迷也没几个。有说他打的好的也有人说他是得志便猖狂的总之是仁着见仁智者见智。
“东子足球圈里黑你遇见的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向冉嬉笑着替老婆挡下两杯白酒回头又正色道“依我看别人那样对你是不对可你打人就更不对。你要是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有些事情你看见了就当没看见;有些事情你碰上了也要当没碰上。”他也觉得自己好象说跑题了只是心里想的却偏偏又说不出来皱着眉头思量半天也没想好该如何说出口:“……其实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吧?”欧阳东摇摇头。
向冉端着杯子正想着如何措辞另两张桌子的队友们已经大声吵嚷着要新郎新娘去敬第三轮酒了他就笑笑引着手抱酒瓶的卢月雯从这一桌几个头头脑脑们开始挨着桌地喝过去。饶是他酒量大这一圈十来张桌子喝下来眼睛也直了脸也绿了和欧阳东也再聊不出什么话。
婚宴散时甄智晃故意慢了几步走在欧阳东身边小声说:“东子还想喝么?彭老大让我来邀约你再找个地方喝一杯。”彭老大就是彭山队里的绝对主力既是前国脚又拿过联赛第一年的金球奖在陶然队里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主教练董长江总经理方赞昊他们等闲也不会拂他的意只是欧阳东和他来往不多平日里也就点点头聊几句闲话而已。
欧阳东抬头看看天色早已是漫天星斗再瞅手表就摇头说道:“这都快十点了再出去喝酒回来怕误了董指导的查房。” 甄智晃一脸不以为然冷笑着说道:“就查房能怎么样我们是和彭老大出去出什么事自然有他顶着。你要停赛四个月董长江现在可不敢得罪彭老大进攻就靠他。彭老大要是一甩手董长江的主教练也别想干。”
就站在餐馆门口说话时二十几个队友教练或坐上私家车或者两三好友说笑着登上路边候客的出租车一个个如晨鸟般四散而去。欧阳东就见一辆毫不起眼的半新不旧奥托车停在面前仔细看时司机正是彭山。彭山笑着招呼他们上车一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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