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球仅失四球他们哩?胜五场平两场输两场进十四个――攻击不如咱们犀利丢七个――防守不如咱们稳固。齐明山上场比赛五次射门机会就鼓捣进去三个陶然上一场哩上下半场射门二十七次就弄进一个还是对方后卫自己弄进去的。”他左右瞧瞧眯着眼睛拉长声音轻松地说道“我看啦咱们四个人猫这里两三天纯粹是自己个吓唬自己。”说着众人就都笑起来。尤盛站起来伸个懒腰笑道:“好那上午就先议到这里都去吃饭下午一起去黄鹤楼转转放松放松。”
在走廊上等电梯时那个多嘴的助理又说道:“老尤有个事情你可要注意了从我们弄到的资料上看陶然队每场射门都是二三十次虽然进球不多但是这攻击力可是真的很可怕的要是……”
正打电话的尤盛两眼猛地缩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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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陶然队的比赛是欧阳东自打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以来踢得最艰苦的一场。他倒不是很在意那个负责盯防他的陶然队员――他已经习惯了被人从头到尾象影子一样跟随习惯了被人拉拉衣服扯扯短裤上半场十七次对抗他赢了十二次那陶然队员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每当他撇开这个家伙就要面对两个高大健壮的陶然中后卫这两个人才是他的梦魇。
杜远和曹贵银是辽宁队十连冠时期的主力虽然现在再也无法在甲级联赛里立足但是他们的经验和背后的光辉却足以确保他们在乙级联赛里混碗饭吃。在他们面前欧阳东的灵巧敏捷甚至他偶尔灵光闪现时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脚法都无用武之地。他们确实是不灵活甚至可以说有点笨拙但正是这些缺点恰恰使他们不容易被欧阳东的假动作欺骗而他们十多年的踢球经验和默契的配合又阻挡了欧阳东为队员创造机会。在这样的城墙面前欧阳东彻底迷失了整个上半场他碌碌无为。
“没问题吧?”总结完上半场布置好下半场尤盛掐熄烟坐在欧阳东身边关心地问道。欧阳东佝偻着腰抓着一瓶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从际到额头再到鼻翼全是亮晶晶的汗水它们自由自在地顺着脸颊爬行在下巴梢汇集然后一颗接一颗地跳到地上。他没抬头“我没事尤指导我没事。”尤盛凝视着他欧阳东那颗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淋淋的平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那句话。
“胜利就在于谁能坚持到最后五分钟!”站在更衣室门口尤盛和每个队员击掌把这句话送给每一个弟子。
这话欧阳东很早就知道了现在他只想知道“最后五分钟”到底是指的哪五分钟。下半场陶然队的攻击比上半场更加疯狂两个边路频繁地撕开口子下底。在他们的紧紧逼迫下九园逐渐地放弃了进攻然后又放弃中场最后几乎是龟缩在自己的半场。从第五十三分钟到第七十一分钟九园队甚至是完全被挤压在禁区内外只有齐明山一个人孤独地中圈附近游弋。
陶然队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九园就象那--《138看书网》--闲自在地抓背挠痒的陶然守门员。
守门员仓皇地跑出小禁区眼睛死死盯住欧阳东还有他脚下的足球。他不能不出来假如欧阳东再进几步他就会被宣判死刑不过就是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欧阳东和那几个后卫的对抗他都看见了那灵巧华丽的脚法绝对也适合射门何况今天他们两个已经对抗一次了依靠门梁的帮助守门员才幸运地逃脱那一劫。
场边的人都站了起来。除了那两个拼死命在欧阳东身后追赶的中卫球场上别的人都站着木呆呆地看着球场这一头生的事情。所有人的心跳在这一瞬间似乎已经停止了一半人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喜讯而兴奋另外一半人是在痛苦地等待那场灾难。
欧阳东开始调整他的步频和步辐。守门员艰难地移动着他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就象有团火在燃烧原本灵活的双腿都有些麻木他努力眨巴着眼睛好让突然渗出的汗水不至于遮掩住自己的视线。欧阳东能听见身后两个中卫痛苦的喘息就象两个破败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垂死挣扎着。
在守门员扑出的一刹那欧阳东的左脚轻轻地一靠足球和守门员的指尖擦肩而过守门员笨拙地摔倒在地上而欧阳东已经开始在摆腿。距离球门十码中间毫无阻碍……
球没有射进。
正确地说没有射门。球被从后面赶上的中卫一脚揣出了底线。
射门前欧阳东失去了重心突然摔倒在地上。该死的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