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他不能不在心里叹服这个年轻人通达事理。如今欧阳东给叶强指了这么好一条财路要是关键时刻自己再不出来做点什么帮扶叶强一把自己还是个人吗?总不能叫欧阳东这个年轻人把自己比下去了。
刘源这样说叶强也是一楞嗫嗫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突然间就象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诸般滋味一齐涌了上来。自打他十九岁时从省足球队出来分到公交公司就难得有人待见苦巴巴地守着调度这个工作慢慢煎熬好不容易娶个老婆既是哑巴还是老家农村出来的什么工作都干不了只能在家里做点家务;自打十年前添了个女儿更是一家里里外外诸般大小烦杂事情都得让他一人办。眼看着这些年单位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他是内外奉承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砸了饭碗又怕得罪刘源这样的朋友以后万一有个难处连个求助的地方都没有……这些年他日子艰难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大家都会记着叫上他别的事情却就再也说不上了他也看得淡从腿瘸了那一天起就知道人情冷暖是世间常事因此也不在意。他也再没什么理想抱负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很知足了。哪知道突然间冒出来个欧阳东又牵扯进一个向冉朦朦胧胧间叶强突然觉得一扇陌生的大门悄然打开了。
“滴呤呤――”一阵刺耳的铃声把两人同时惊醒刘源的手机在他包里鼓噪个不停。
“喂你啊都几点还不睡?”听着刘源在电话里细声慢气地嗔怪叶强抿嘴一乐就扭脸看着车窗外。
“哎我今天晚上陪朋友啊所以没和你打电话……嗯今天你那么厉害?……好这一定要奖励一定要奖励……你说奖励什么我就奖励你什么你说就是了……”嘀嘀咕咕半天叶强就听见刘源说道:“好啊我送朋友回家马上就过来你要等我啊很快的……来亲一个……”把嘴按在话筒上使劲亲了一记这才收了线。
看叶强一脸木然平视前方刘源自己倒很不好意思干笑几声就解释:“……是一个科大的研究生人挺漂亮的我和她两年多了……你是没看见对我好得那个劲啊!”看叶强似听非听他就住了口。叶强也没看他就问了一句:“余芳她知道这事吗?”刘源立刻就是一脸苦笑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可不敢让她知道否则非和我离婚不可。”停了停又说道:“但是这研究生也逼着我说句实在话……哎老叶我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呀。”
叶强心中嘀咕“你这是自找的”口里却道:“我看也没什么。这些事吧老婆肯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又道“就在这里停吧我隔家不远了自己走回去算了你还是赶紧去陪她吧。对了别忘记向余芳请假。”说着就下车摆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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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东走到子弟校宿舍时已经快午夜一点了守门大爷却还没睡坐在小小的门房里端着酒杯就着一碟子花生米吱吱地喝得正是高兴见欧阳东在外面低声叫门醉眼迷离地半天才看清楚是谁“我说是谁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溜达原来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就开锁拉门。一进门欧阳东就把下午买好的两瓶陶然酒隔窗放在门房里的桌上笑着聊了几句就走向那栋砖混结构的老楼房。
随着防盗门锈蚀的吱呀声和木质门轴轻微的摩擦欧阳东回到他阔别已有一月的“家”。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这么晚了房东殷素娥居然还在客厅里正把一截毛衣的袖子举在昏暗的灯光下比量着长短。“殷老师您还没休息?”欧阳东轻轻地关上门。他知道这是殷素娥怕自己忘记带大门的钥匙而特意在此等他。
看见他回来殷素娥就站起来卷起毛衣和针线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前几天小昭身体不太好今天我给她买了只鸡来补补我去给你盛碗热汤还有饭菜你要吃么?”就起身要去厨房。欧阳东心里一热他明白什么“炖鸡给小昭补补”之类的话只是个借口而已这鸡一准是给自己买的她还惦记着自己受伤住院的事情。他本想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张张嘴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欧阳东硬着头皮望肚子里又塞进一个鸡翅膀再喝下一大碗汤摇头道:“再不能吃了殷老师我晚上是吃了饭的。”殷素娥就笑着收拾顺口问道:“晚上在队上吃的?”欧阳东顺口就答:“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的馆子”说完他就后悔却又觉得似乎是自己不敢也不愿在殷素娥面前撒谎。
“在外面吃太费钱了还不卫生。”
对殷素娥的责怪欧阳东只是笑笑也不辩解。
从厨房里出来殷素娥又问:“这次该是你请客吧?吃了多少?”
“嗯确实是我请客以前吃人家那么多次怎么也要回情一次了。花了一千多块”这虽然不是辩解也算是辩解不过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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