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吗?便敢上我家找事儿?”
小混混们哼哼唧唧呼痛的声音一滞,不约而同抬头看了赵黎雅一眼,心说脸呢?
你一姑娘比我们还不要脸啊,都被流放到这破地儿了,管你爹是谁,抬他出来有用吗?
他原本越厉害你们不是越该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吗?这听起来很骄傲的语气是闹哪样??
赵黎雅才不羞愧,骄傲就对了:“那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爹是元佑十六年的状元,先后在翰林院、都察院、户部做官,流放前是礼部尚书,三年前皇上封他为文渊阁大学士。你们知道什么是状元吧?天底下所有的读书人中,三年才出一个!”
小混混们下意识露出些吃惊敬畏的神情,对于读书特别牛逼的人,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会让人下意识的暗生佩服。
但小混混们很快又面露不屑:状元怎么了?什么什么大官怎么了?还不是被流放到了这破村子里、跟他们一般无二了?哦不对,读书人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还不如他们呢!
赵黎雅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们今日流放是没错,可最终结果如何,也不过是上头一句话的事儿。毕竟我爹这样的人才并不多。从京城到这儿几千里路,我们一家老弱妇孺都占了,这一路上可不多亏了官差们照看。无缘无故的,官差们为什么乐意照看我们?自然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在这地儿,若是他这个前任礼部尚书、状元郎在村里出了什么事儿,哼,你们就等着吧!”
小混混们终于微微变色,有些拿捏不定了。
心说这臭丫头说的好像、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流放到了这儿又被特赦离开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
谁知道天上哪片云会下雨呢?
他们的气色的确都很好,尤其俩小的,一路上官差肯定是照顾了的。
而对于官差,小混混们再清楚不过,那都是敲骨吸髓、雁过拔毛的冷酷家伙们,平头百姓只有巴结讨好他们的份,流放的罪人在他们眼里更是猪狗不如的下贱东西,哪能得他们照顾?
除非是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