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慕瑾臣。
他坐在不远处的双人布艺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一手支着头,靠在扶手上似是睡着了。
赵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房间里的吊灯白花花得亮得刺眼,脑子里倏地划过一道悲怆的电流。
她有点想哭,流连在慕瑾臣身上的目光忽然间掺杂了几许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是要和自己耗上了么,那什么该死的养育之恩就必须要靠婚姻来偿还么?
这场拉锯战,认命与不认命的两个人,终究是要撕破脸的。
就这样睁着眼睛,仰面直视着天花板,屋外黎明的曙光划过天际,从窗帘的缝隙里一丝一缕地照射进来,赵纯清醒地等来了太阳升起。
新的一天,多希望又是崭新的心情。
只可惜,慕瑾臣却偏偏没能让她如愿。
头顶的吊瓶已经被他中途换过一次了,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去查看药剂还剩下多少,是不是该考虑拔针头了。
走近了才发现赵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神情呆滞,像是陷入了沉思。
他扯起一丝笑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闻言,赵纯扭动了一下脖子,抬眸盯着他:“小舅,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丑得要死。”
他听了也不生气,而是坐上了床沿,微微俯身:“是么?”
“你又要做什么?”有了之前的心理阴影,赵纯急忙从被窝里抽出手来捂住嘴巴,一双大而亮的眸子因着生病的缘故而显得湿漉漉的。
慕瑾臣心头一软,好笑地伸手探了一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一会儿让王妈给你煮点粥,饿了么?”
赵纯不答话,皱着眉头死命瞪着他。
慕瑾臣见她依然是一副全然戒备的样子,淡淡地将目光移向别处,思绪像是飘出了很远:“纯纯,我们以前一直相处得很好。”
“你也说是以前!”赵纯咬牙切齿。
他将目光收回,沉静地问:“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当然是你变了!在其位,谋其政,你别越俎代庖,妨碍我的生活!”她捂着嘴巴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们两个都变了,但是论起质的飞跃,其实赵纯变化更大。
她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归根究底算不上是变化,应该属于变身才对。
鸠占鹊巢,赵纯很不喜欢将自己和专门喜欢侵占他人身体的妖魔鬼怪扯上联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缕孤魂。
慕瑾臣眼睑微垂,低低地笑出了声:“那还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干涉你以后的生活。不但如此,我还要参与进去。”
说到以后,赵纯真的很迷茫,但是在慕瑾臣面前,她将这份失落的情绪悉数掩藏了起来。
咬了下苍白的嘴唇,赵纯紧盯着他:“小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只是一个孩子,从我一出生起就喊你小舅,在我心里,你是长辈,是亲人,可是你最近在做什么?你在逼迫我你知道么?如果不是我察觉得早,你是不是要一直跟我玩暧昧下去?我不是小猫小狗,想到的时候就可以随便逗弄几下。如果你说你喜欢我,那我真的要笑死了!”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慕瑾臣给她掖了掖被角:“纯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培养你妹啊!
知道什么是最俗气的肉文么?
就是小白花这种毫无招架能力的小白女主,被恶毒女配设计陷害后,男主打击报复的手段除了ooxx,就是xx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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