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当然留宿是不能留宿的,最后还是留下几个姑娘弹琴唱曲儿。
如今骆川贤也不在这里留宿,来了也只是听听曲子。有个固定的相好,也不说把人家带出去。
不过姑娘留在这倒也不接客,只是弹琴,画画,与人清谈之类的。
这野花大概是带回去就不香了吧?苏南丞没细琢磨。
听了一会小曲儿就摆上了午膳,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姑娘靠着苏南丞给他布菜:“大将军如今可是鼎鼎大名。我们这里上个月时候有个从济安府来的新人。说他们那都有歌儿编的就是大将军您。说您是个罗汉转世的。济安府跟信阳就隔着一道河。如今也有新种子种上了。说起来,奴家还没吃过那个玉米呢。她说趁着那个玉米嫩着的时候煮了吃,虽说不雅观,可好吃极了。真的吗?”
“真的,京城里没有?”苏南丞诧异。
“有是有,可是那都是人家家里才有,我们也没地方弄去呀。”姑娘叹气:“咱们这里来的都是什么人,那种东西,我们就算觉得好,也不敢弄来。免得叫贵人们觉得上不得台面。”
“那可真是没口福。”苏南丞摇摇头:“来年秋天的时候,你花几个钱,叫人去乡下买来试试就知道是不是好吃了。”
“好啊,那奴家一定试试。”
“持玉如今这名声响彻四海了。”骆川贤道。
“这不是离着信阳近么,信阳那边先种上新种子的。”苏南丞道。
“那你是低估了你自己,南边也不少人知道你。”这话说道了这里,骆川贤其实心里对苏南丞也有新的看法和认识。
也不是此时的新认识,一直就有,只是没跟人说过。
苏家如今这样,苏南丞这样,要说他生不出野心,那就见了鬼了。
“说这些没意思,来,喝一杯。”苏南丞举杯。
有些话不能说,但也没必要藏着,心照不宣就是了。
酒杯碰在一起,今日这聚会还是非常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