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秘书,什么正事都没干,南音说唱抢救工作似乎早已忘光。
但其实不然,正如此时此刻许老夕阳下的遥望下,在活动中心电视房里,正传来若有若无的丝丝弹唱:
“耳边忽听人喧噪,惊觉前营系散楚歌,触起我英雄难把女助,唯有仰天长叹你话奈谁何......”
丝竹相和,鼓乐铿锵,一曲南音说唱版的《霸王别姬》正在播放,稍有留心,便极受震撼。
那条咸鱼,是有干活的......
与此同时,在右边的活动中心阅览室里,楚芊音正带着一群刚放学的幼儿园小朋友们玩游戏,“麦兜兜兜,麦兜兜兜”的合唱歌声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直冲云霄。
左看,是听似“极土”,土到几乎没有年轻人认识的古老腔调;右看,是听似“极潮”,潮到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音乐全新玩法。
当两者交汇在一起时,迷惘瞬间填满了许老先生的眼睛。
“咦?您不进去听曲,在这里发什么呆?”
一个如暖阳般和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愣在原地的许老这才回过神来,苏白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呃,您不会又是在纠结,这首没听过《霸王别姬》到底哪里来的吧?”
“哈,我问你的话,你就肯说了?”
“不肯。”
“嘁!你这人,没有没有,不是这个问题。”
许老笑着摇摇头:“地水南音在民间绵延三两百,又绝响了数十年,像以往的盲人瞽师所学,还都是靠耳口传音,那些优秀但没有文字记载,亦不为今人所知的作品多了去了。”
“像你唱的《客途秋恨》《男烧衣》,这些都属于南音说唱中的小短篇了,只唱不说,咏叹式,抒情式的小曲,但南音说唱也有很多叙事性很强,说唱结合讲故事的大长篇。”
“我听长辈说过,在20世纪40年代以前,像咩城的朱村、沙湾等大村落,每逢七姐诞等节日,就会请瞽师盲妹来村内演唱南音。
“他们多唱《背解红罗》《观音出世》等,其中一部《背解红罗》就有十二卷177回,而《观音出世》算是长篇中的短篇了,仅两卷34回,每天三小时,也要连唱七八天。”
“这些旧忆,我自己都只是听老一辈说,如果我不说,那大概就没人还知道了,所以啊,能听到你唱我没听过的曲子,捡到宝贝了我欣喜都来不及啦。”
“嗯。”
苏白笑了笑:“那你在愁什么?”
许老没有直言,而是叹了口气后,缓缓的讲起了另外一个故事:“多年以前,我寻访南音说唱的途中,曾在菜市场遇到过一位卖菜的阿姨。”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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