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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被苏白那条咸鱼的“兼职薪水”刺激到了,楚芊音晚饭回来已经10点多了,但毅然的选择了熬夜写“作业”,勤奋到了楚爸都难以置信。
这段时间里,她零零碎碎的线索证据也确实收集的差不多的了,袖子一撸,奋笔疾书!
“......中文文献中较早出现‘牙兰’二字的是清代粤海关的资料。《粤海关志》记载了1684到1833年有关税务的奏议和上谕,并开列粤海关辖下港口征收各种货品税额中的《税则》,其中有云:“牙兰米:比番红花例,每百斤一两。”
“再用地方志数据库搜索,发现《厦门志》卷5《船政番船》中,也载有‘呀兰米’或‘呀囒米’有关的纪事:1784年9月,夷商郎万雷来厦,番梢五十余名,货物苏木、槟榔、呀兰米......”
“从以上文献所见,‘呀囒米’属舶来品已是毫无疑问,而查阅同时期在咩城流通的外国人编纂的词典和通商手册,1828年在濠江出版的《粤省土话字汇》收入‘Cochineal’条,注明粤语音译为‘呀囒米Ga lan mei’,意为胭脂虫红颜料。”
“其次,《种花通商手册》一书在1844年补充再版时,增补了cochineal的详情,谓这种虫子主要来自米国,乃用作染丝绸和绉纱等物品的染料。虫子的拉丁名是‘Coccus cacti’,寄生在一种仙人掌上......”
“胭脂虫原产于南美,能生产出鲜艳亮丽的红色染料,自16世纪即为西班牙人所垄断,西班牙语为grana。”
“综合上述各种文献,‘芽兰’一词应该是西班牙语‘grana’的粤音翻译,意指现代译作‘胭脂虫’的一种染料原料!”
写到这里时,楚芊音是浑身舒爽呀。
破案了,《男烧衣》中出现的“芽兰”是指现在的胭脂虫红,即绯红色,包括许老说的那块碑记内容里的“呀囒神帐一堂”等,指得也是颜色。
可惜的是,楚芊音依然无法得知“芽兰带”到底是什么带,是脚带、鞋带、还是头带。
但能知道“芽兰”是绯红色,她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感叹哥哥诚不欺我啊,为了查一个地方方言词汇,古今中外的文献差点没全翻遍,全球史的视角都得用上......
另外还得要有机缘,若不是许老的出现,帮她在《粤省土话字汇》上找了条直指答案的关键线索,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得翻多少年书,才能翻得到这种由外国人编写出版用来学习本地方言的词典,算是走了个捷径。
解决了“芽兰”之谜后,楚芊音又美滋滋的将这段时间剪辑好的合唱团视频发布出去,这才心满意足洗漱躺下。
“哇咔咔,这么棒的视频,一定会一夜爆红的吧!”
带着美好的憧憬,少女缓缓的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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