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情真意切,苏景石心里头就不由一动,他一把将青姨娘搂在怀里,承诺道:“心肝,你放心,有老爷我在,她是伤不了你的,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她伤你一根毫毛。”
被他搂在怀里的青姨娘嘴角一撇,她可不会像那些笨女人一样傻到去相信男人的话,男人啊,宠你的时候什么诺言都说得出口,可转眼为了大局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女人,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妾室。
“老爷,其实有一晚,婢妾无意中听到二夫人梦中大吼,她说百里沫我不怕你,你生前斗不过我,死后我一样不怕你,我能取了你的性命就一样能取了你那个贱种的性命。老爷,婢妾当时听到二夫人的梦话之后,因为太害怕,所以不敢再留在二夫人身边,这才想尽了办法去服侍大小姐,可是这件事情,因为事关重大,婢妾也不敢和别人说,一直只敢掩在心里头,今天听了老夫人魔症的事情,婢妾想着老夫人只怕是被冤死的沫夫人给缠上了,这才斗胆将这事情告诉老爷您,还请老爷原谅婢妾的知而不报。”她一边说,一边由苏景石的怀里挣扎出来跪在地上,一双盈盈美目氤氲了水雾楚楚可怜的看着苏景石。
她的话让苏景石一颗心宛如沉到了无底的深渊,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亲耳听到事实他还是忍不住气恨和慌乱起来,百里沫是何等的身份,若是她真是让李氏那妒妇所害,事情一旦揭穿,李氏固然落不了好,可他自己只怕也会受到牵连,更重要的是,如今清丫头才刚落了龙嗣,若是她娘亲做的恶行一被揭发,清丫头这太子妃之位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苏景石愈想愈是心慌,愈是心慌就愈是恼怒,青姨娘的眼角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表情,见此心中冷笑,又委屈求全的道:“婢妾也知道这等秘密一旦说出来,对老爷对苏府都是弥天之祸,婢妾原也想将这秘密掩在心里一辈子,只是如今老夫人被魔症说了出来,若是沫夫人不肯放过老夫人,老夫人只怕还会再魔症,到了那时,老夫人魔症了的话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会对老爷不利,婢妾担心老爷,便是让婢妾去死,婢妾也不也再瞒着老爷这个秘密了。”
她一边说一边嘤嘤哭泣,别有一番娇媚的姿态,苏景石哪还舍得去斥责她,将她扶起搂进怀中安抚:“心肝,老爷我知道你一片忠心,又岂会让你去死,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再对别人提及此事。”
青姨娘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柔媚无比的看着他:“老爷放心,婢妾绝对不会再说此事。”
苏景石这会也没了心情再留下去,遂松开起了身道:“你先歇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明日再来。”
知道他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质问二夫人,青姨娘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派的温柔:“老爷慢走。”
苏景石点头大踏步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青姨娘冷冷一笑,伸手顺了顺有些散乱的发丝,李氏啊李氏,你也有今日么!我倒要看看,这往后你的日子将会有多么的难熬!
风荷轩,一脸惨白无光的二夫人躺在床上闭目休息,这些天以来她身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而苏景石却从不曾踏进她的厢房一步来看望她,她心中自是对苏景石的薄情已然到了无比愤恨的地步,她还不知道自己两个女儿一个落了胎一个被拘进了永巷,此时心里头正想着等将来清丫头坐上那中宫之位后,她一定将她现在所受的屈辱千百倍的还回去!
她看了看守在屋子里的靖安公主调来的宫女,她委实不明白,靖安公主为何会这般好心蘀她请太医,更派了四个宫女来服侍她,不过她可不领靖安公主这个情,若不是靖安公主下嫁苏府,她李锦华又岂会沦落至如斯地步?
有朝一日,她要将所有这些羞辱她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方才一泄今时之耻!
“奴婢见过老爷。”院外忽然传来丫鬟们请安声,她不由得睁开了双眼,唇边浮了一抹冷笑,她病得奄奄一息时苏景石连个面都不曾露过,如今她好转了,他倒是舍得来了?
‘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揣开,二夫人抬眸望过去,就见苏景石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迈进来,她心头不由恼怒万分,这个男人,到了如今竟还敢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她,他难道忘了,尽管如今府上是由靖安公主当家,可是她怎么说也是太子妃的亲娘,他这般对她,就不怕清丫头对他这个爹生了恨意?
“你们都退下。”怀着一肚子怒火的苏景石总算还是有三分理智,看清房中有靖安公主派来的宫女之后挥手吩咐。
四个宫女却并没有依命退下,其中一个道:“相爷,奴婢等是奉了公主殿下之命照顾二夫人,若是二夫人出了什么事,公主殿下等绝对不会饶了奴婢等人,还请相爷见谅则个。”
苏景石听了就气得一窒,却也知道这四个宫女是靖安公主身边的人,虽是奴才,却不是一般的奴才,他虽然身为一家之主,但还真不能轻易出手惩治这四个奴婢,当下他闷闷的道:“本相有事要和二夫人商量,你们无需担忧,公主殿下那边,自有本相承担。”
几个宫女听了之后交换一个眼神,然后默不吭声的退出去。
“你这妒妇,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是想让我苏府满门蘀你陪葬是不是?”待宫女们退开之后,苏景石再也按捺不住,冲着躺在床上的二夫人怒声相斥。
二夫人心中一惊,她挣扎着由床上起了身看着苏景石,“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妾身自嫁给老爷以来,不敢说持家有道,但也敢扪心自问无愧于老爷。”
她这么一说苏景石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冷冷盯着二夫人,那眸色中的阴鸷让二夫人为之一悚,嫁给这个男人多年,她早已看得出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事竟让他对自己起了杀心?
一定是苏心妍那个贱丫头又在他面前说了什么百里沫托梦的话,哼,就凭一个梦就对她起了杀心,这男人,简直就是泯灭天良!
她浑然已经忘了,若是说泯灭天良,这话用在她自个身上再合适不过。
“李氏,你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件事能瞒得过所有人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沫儿她究竟妨碍了你什么?心丫头她又妨碍了你什么?你竟要谋了她们母女的性命?”强行压抑着心中想要将李氏千刀万剐的冲动,苏景石一双眼渀佛要吃人一般盯着二夫人。
二夫人心中升起不安,她探询的看了一眼苏景石,当年她谋害百里沫一事,所有相关的人都已经死于非命,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还请老爷明言!”她掩着心中的不安,强自镇定的看着苏景石冷冷道。
贱人,到了现在还妄想欺骗他!
苏景石再也按捺不住心头一个劲往脑子里窜的怒火,大手一扬,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就印在了二夫人的脸上,二夫人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头晕,晃了晃头吐出一口血水,半晌回过神来恨恨的盯着他道:“老爷,您就不怕清丫头她知道您这么对妾身恨您?”
苏景石冷冷一笑,“都是你的罪孽,若不是你做恶多端,清丫头她一定不会落了胎,若是清丫头将来地位不保,都是你的错。”
什么?清丫头她落了胎?
二夫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清丫头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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