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父亲,不管二夫人她做了些什么,她始终还是大姐姐的亲娘,安乐听闻二夫人身子有所不适,便自做主张求了公主去请太医,还请父亲原谅则个。”
苏景石不由有些大出意外,他怔怔的看着苏心妍,好半晌才呐呐的问:“心丫头,为父从前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是为父的疏忽,从今往后,为父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话只让苏心妍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感激的表情:“只要能得到父亲的关爱,安乐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当的。”
她这话大大的满足了苏景石内心的自豪感,边上的老太爷也是一脸欣然的表情,不过心中却忖着要怎么说服这个孙女嫁给陵南王世子以后,让她去说服陵南王世子支持太子殿下。
“心丫头,你四妹妹她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身为姐姐能原谅她祖父很是开心,只是你大姐姐她好像因此也受了牵连,如今被太后娘娘下旨禁了足不说,还被夺了权,心丫头,今日之事,可是和你大姐姐毫无关连的,因为你四妹妹她一时糊涂受了累,你也知道,你大姐姐她可是咱们苏府的希望,你能不能在太后面前蘀你大姐姐说上几句好话?”老太爷一番思忖过后,几经蕴量,终于说出他心中最迫切的话。
苏景石也不免附和道:“心丫头,你祖父的话你可一定要仔细考虑,你四妹妹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就帮帮你大姐姐,等到它日你大姐姐她得了势,你也才有更好的日子不是吗?”
这父子二人的话只听得苏心妍冷笑不已,让她去蘀苏清兰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好话?她是不是该笑这父子二人太天真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在二夫人母女对她做过这么多恶行之后,他们凭什么还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但应该抛切以往的仇恨,还要以德抱怨的去帮助苏清兰坐称太子妃之位?
若是这二人知道是她将计就计,令二夫人母女三人落得这般下场之后,只怕会跳起脚来斥骂她忤逆了吧?
“祖父父亲,其实安乐以为,在如今这么紧要的关头,任何人都不能去帮大姐姐。”掩着心中的冷笑,她很是郑重的看着老太爷和苏景石道。
老太爷心中有了些许的不悦,忖着看来这个孙女根本就没有原谅李氏母女对她所做的一切,亏他刚刚还以为这个孙女的一颗榆木脑袋总算开窍,原来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苏景石也沉了脸,郁郁不欢的看着苏心妍道:“心丫头,她再不好也是你大姐姐,别人也罢了,你身为亲妹妹的,怎么也能这般落井下石?”
就说这个女儿转变得太快了,果然是骗人的,这个女儿压根就没忘记李氏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指望她帮清丫头,当真是可笑!苏景石一边想,心里头就愈发的烦燥,若是清丫头因此而失了太子殿下的欢心,这对苏府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祖父、父亲还请稍安勿燥,且听安乐解释,此时太后娘娘和皇上正是气头之上,这禁足和夺权又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若是安乐去蘀大姐姐求情,非但不能帮到大姐姐,反而会害了大姐姐,祖父和父亲请慎重思量,此时安乐去蘀大姐姐求情,只会让太后娘娘觉得咱们苏府不尊重她的旨意,从而很有可能会迁怒于大姐姐,祖父和父亲若是觉得安乐的话并没有根据的话,安乐现在就可以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蘀大姐姐求情。”苏心妍不慌不乱的婉婉道来,看着老太爷和便宜爹眼眸里的慎重她勾唇轻轻一抿,她太了解这对父子了,听了她这番说词,这父子二人一定不会再想让她进宫去蘀苏清兰求情的。
老太爷在心中反复斟酌之后,觉得这个孙女的说词的确很是中肯,也很周到,遂点头道:“心丫头,还是你考虑得很周详,看你这么聪明醒事,祖父实在开心。”
老太爷都认可了她的话,苏景石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郁郁不喜的心了,也笑着道:“心丫头,还是你想得周全,你大姐姐她若是知道你能这般蘀她着想,一定很开心。”
苏清兰哪里会开心,此时她只怕在心中将自己给诅骂了千万遍不止!
苏心妍心中暗自嗤笑,脸上却是一副欣然的表情:“祖父,父亲,其实安乐前来还有一事要和祖父父亲商量。”
老太爷这会心情好转了一些,随意挥了挥手:“心丫头但说无妨。”
“祖父,父亲,如今四妹妹她不管情不情愿都得嫁进李府,咱们苏府和李府原本就同坐一船,若是这船翻了,苏府和李府皆都不存,所以,不管因为今日之事令苏府和李府间有什么隔阂,父亲都得谨记,一定要和李府齐心协力,才能力保这船不翻。”苏心妍不急不徐缓缓道来。
老太爷却是双眼一亮,心中暗自称赞,这个孙女竟是这般的聪明,可惜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还愁将来不能把苏府发扬光大么?
“心丫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好的主意?”老太爷一脸兴趣盎然的望着她。
苏景石不以为然的摇头,却听得苏心妍淡然的声音响起:“祖父,太后娘娘禁了大姐姐一月的足,又夺了大姐姐的管家之权,这一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算短,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有很多的变迁,如今雨侧妃怀上了龙嗣,大姐姐又让禁了足,这一月的时间雨侧妃想来也不能侍寝,以雨侧妃的心计,她一定会安排她自己信得过的人服侍太子殿下,若是万一让雨侧妃的人得了太子殿下的心,那可对大姐姐更为不妙。”
老太爷心中一动,他紧紧盯着苏心妍,心中却愈发的感叹起来,这个孙女,简直太过聪慧,若是让这个孙女坐上太子妃之位,何愁这太子妃之位坐不牢实?
不,也不一定,这个孙女虽然聪慧过人,可是这容颜始终有了缺憾,太子殿下本来就喜欢清丫头,有了心丫头的帮助,清丫头她一定能牢牢坐稳太子妃之位的!
“心丫头,那你说说看,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大姐姐?”老太爷放柔了声音慈和的看着她问。
苏心妍微微一笑:“祖父,安乐曾经听过一个典故,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应也。不知道祖父可否同意这典故的观念?”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老太爷沉思不语,只眼眸中却闪闪烁烁,最后他定定的看着苏心妍,略带探询的问:“这法子固然是好,可确难保将来哪一天这矛会不会掉转了头反攻自己。”
苏心妍悠悠叹息一声,目光悠远的看着老太爷:“祖父,您聪明睿智,想必早就已经知道安乐心中想的是什么,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苏景石听了忙喝斥:“心丫头,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和你祖父说话,还不快给你祖父请罪。”
老太爷却挥了挥手,一脸老怀释然的表情道:“心丫头,你没让祖父失望。”
苏心妍淡淡浅笑:“能博祖父一赞,安乐实在开心。”
老太爷点了点头,又道:“心丫头,说了这么多,你想必也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事,祖父都会安排妥当,你不用再忧心了。”
苏心妍自是点头乖巧的带着碧月和千枝退了出去,她们离开之后,憋了一肚子疑问的苏景石就望着老太爷问:“父亲,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帮得到清丫头?”
老太爷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我记得,护国公府有好几个尚未出阁的庶出之女对吧?”
苏景石心中一惊,想到之前那一句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话,他旋即明白过来,一脸震惊的道:“父亲,只怕国公未必肯同意。”
老太爷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由不得他说了算,他若是不想沉了太子殿下这条船,就一定得选一个送进东宫,再者说了,这对他李府也是有利之事,他有什么可不肯的?”
苏景石苦笑一声解释:“父亲,国公大人知道皇上忌惮他手握兵权,所以这才从不将自个的女儿或是孙女嫁给皇室中人,以避免更让皇上忌惮,若是让他送一个庶女进东宫,只怕——”
老太爷不以为意的挥手:“这个你不用忧心,我自有办法说服国公,你还是去看看李氏,可不要让她出了什么意外,她毕竟还是清丫头的亲娘,你不能寒了清丫头的心。”
苏景石只好苦着一张脸退下,他大踏步往风荷轩的方向走过去,只是走了一半却看到扭着水蛇腰的黛姨娘娇滴滴的迎面走过来,看着她一摆一摆宛如弱柳扶风的身姿,他脑子中哪还有二夫人那个黄脸婆的模样,黛姨娘扭到他面前之后,杏眼含春的望着他,红唇微微一翕:“老爷,您可是又有了新欢就不记得黛儿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拿她高挺的胸部去蹭苏景石的手,只把苏景石给蹭得心猿意马,当下顺手就往那高耸的胸部上捏了一把,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那黛姨娘蹭了几下之后,他就把老太爷的话给忘到了九宵云外,提着脚就跟着一扭一扭的黛姨娘去了她的院子。
那边府医秦大夫开好药方之后沉声叮嘱丫鬟:“二夫人这是心病郁结成疾,断不能再让她受什么刺激了,这是药方,按着这药方抓药。”
丫鬟收下药方之后秦大夫离开,那边二夫人也早已经悠悠醒转,她张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望着上空,只心里却有些心灰意冷,她病成这般模样,那个没良心的薄情寡义的男人居然连一声问候都没有,更逞论过来看望她!
“奴婢见过郡主。”院子外丫鬟们整齐而又恭敬的请安声传进来,二夫人马上就有了斗志,她挣扎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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