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心妍就挑了眉看着他:“父亲这话真正诛心,昨日之事,父亲可有问清楚是非对错?若是没有,安乐奉劝父亲还是问清楚了再来问责安乐,省得被长公主责一个教导无方之罪,再者说了,长公主要责罚二夫人和大姐姐本就是在蘀安乐讨公道,父亲要安乐蘀大姐姐向长公主求情,岂不是让安乐做不领情知恩不报的小人?父亲您或许可以这样做,但请恕女儿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
苏景石被她言语之中毫不留情面的嘲讽给激得唰一下起了身,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却不防半空伸出一只大手,将他的手牢牢的揪实了,他望过去一看,却是那个老王妃新收的孙子,当下就忍不住又气上心头,望着苏心妍道:“不孝女,你竟敢指使外人对为父动手?”
苏心妍朝着楼轻狂望过去,楼轻狂大大的桃花眼全无平日的波光潋滟,剩下的只是狠戾之气,他望着苏景石一字一字的道:“右相大人,安乐妹妹是祖母的心头宝贝,你若是敢动安乐妹妹一个手指头,我楼轻狂定会百倍奉还。”
那狠戾如狼一般的眼光,让苏景石不由一悸,他不敢冲楼轻狂发火,就只得转了头看着苏心妍怒斥:“你这个不孝女,你怎么敢让外人这么对为父?我——”
“父亲,请您不要一口一个外人,哥哥是外祖母她的孙子,自然也就是安乐的亲哥哥,还有,祖母今日已经进了宫将此事禀明皇上,相信父亲您不可能不知,你若是知道还这般说,难道是说在父亲的心中,外祖母并不是父亲的亲人?”苏心妍淡然开声,对这个便宜爹,她早就死了心,既然他送上门来给她羞辱,她若不好好羞辱他一番又怎生对得起他自投罗网的苦心呢!
苏景石心中那个气啊,只憋得他肝也痛心也痛胃也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指一颤一颤的:“他若是老王妃的孙子,便也是为父的晚辈,他这样对为父,又焉有做晚辈的样子?”
这回不用苏心妍回答了,楼轻狂挑了眉道:“右相大人所的好,不过轻狂倒想请问一下右相大人你,你做的这桩桩件件事情,又有哪点值得轻狂尊敬你的地方了?我这安乐妹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不知道?在长公主府你那位好二夫人和她的女儿又是怎么对妹子的你又知不知道?我真替妹子有你这么个糊涂爹不值,若不是念在妹子的情面上,王府的门你别想踏进一步。”
苏景石心里头是有些惧楼轻狂的,没办法,人都是这样,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恶人,若说苏景石是坏人,那么在他眼里,楼轻狂就当仁不让的是恶人。
不敢冲楼轻狂发火,憋着的气当然就想往自个女儿身上发,苏景石憋红了一张脸正想朝苏心妍怒斥,楼轻狂又说话了:“右相大人最好听清楚也记在心里头,我这个人呢,最是护短的,也最是疼我这妹子的,若是有人敢找我妹子的麻烦或是让我妹子受委屈,我楼轻狂定会让那人千百倍的奉还,右相大人或许还不了解我这人的脾气,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咱们多的是时间慢慢熟悉。”
说完,他轻轻一掌拂向桌子,那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毫无威力,可是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几声响声过后,原本稳如磐石的桌子四分五裂成在地上,苏景石不由愕然的看着地上那一堆零乱的杂木,在看到杂木慢慢化为一堆灰烬之后他内心这才真正的恐惧起来,这个年轻人,他绝对是一个身负绝顶功夫的高手!
将桌子拍得四分五裂不稀奇,难就难在让这堆木头化为一堆灰烬,若不是高手,焉能做到!
瞧瞧地上那堆灰烬,想想楼轻狂说的话,再看看他眼眸中的狠戾之色,苏景石再糊涂也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警告他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景石冲到嗓子眼的话又不由得咽回了肚子里头,他纵然再有骨气,可他身子板却没有这堆木头结实吧,这人呐,还是要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的。
将一肚子的气憋回去,苏景石就再也坐不住了,再坐下去,受气的也只能是他,何苦来着。
偏偏苏心妍还问上一句:“父亲想来还没有吃过午饭吧?不如就留下来吃过午饭再回?”
苏景石忙摇头,“不了,为父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三丫头你就安心留在王府好好陪你外祖母,为父就先回去了,你身子不好就不用送为父了,好好歇,为父走了。”
看着走得快得有如他背后有人在追着他似的便宜爹,苏心妍唇角就有了冷笑,同时转过头看着楼轻狂:“哥哥,谢谢你。”
刚刚若不是哥哥用这一抬来警告便宜爹,便宜爹只怕还不会这么快走人,虽然自己并不怕他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但终究顶了一个孝字不好发作便宜爹,可是有哥哥就不一样了,就是冲着祖母的面子,便宜爹吃了亏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头,这种感觉,当真是舒畅之极!
楼轻狂挑了挑眉,冲着苏景石的背影啐了口方道:“妹子,你不用伤心,从今往后,你就当你没这么个爹,有哥哥疼你就行。”
苏心妍点头,她本来就没把苏景石当爹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配为人父。
“哥哥,咱们得尽快挑一张和这张桌子差不多的桌子回来摆上,不然祖母回来肯定得问,我不想让祖母听了生气。”看着地上那堆灰烬,苏心妍挑着眉道。
楼轻狂就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妹子,哥哥一时没收住脾气,对不住啊。”
苏心妍就摇头,像苏景石那样的人,就得给他点苦头吃,不然他就以为你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陵京城最好的家具店陵京城西,张家老字号木铺。
因着苏心妍想要逛逛街市,就没有乘坐马车出行,她和楼轻狂走在前面,司书和司棋以及紫娟翠墨跟在后面,顾嬷嬷和林嬷嬷以及司画和司琴留在了王府。
一行人边走边逛,看着两边商铺林立,苏心妍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刚穿越重生时她想打造一个属于她的商业帝国的想法再次勾起,抬起头看着楼轻狂,她轻轻道:“哥哥,心妍心中有一个计划,希望能得到哥哥的支持。”
楼轻狂勾了头看着她,眼眸里就带着些许的宠溺:“妹子只管说,哥哥绝对支持你。”
苏心妍便点头:“哥哥也应该知道,这天下间,银子虽然不是万能的,但金银之物却可以让你成为立足之本,有了它,世人再不敢小瞧你,有了它,很多事行起来便也方便许多,不知道哥哥同不同意?”
她一双清亮的凤目闪啊闪的看着楼轻狂,楼轻狂马上就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当下道:“妹子,你若是想要银子,哥哥我多的是,哥哥保证让你这一生衣食无忧,你就不用操太多心了。”
苏心妍却摇头,她要的不单单是很多很多的银子,而是——整个天昭的经济命脉。
因为唯有掌控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她才不能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右她的命运或是人生,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她要怎么做才能将命运牢牢的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中,而她得出的答案,就是掌控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这样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国家的民生。
“哥哥,我要的不是富可敌国,而是强大到足以动摇国之根本的势力,而要组创这些势力,我就需要取之不尽的银两,所以——我需要组创自己的商业王国。”她淡淡的看着前方琳琅满目的繁华街道,平静的面容却有着掩不住的信心。
楼轻狂忍不住有些微微吃惊,这样的话,怎么可能由一个十岁的女孩嘴里说出来?
这样的野心勃勃,这样的鸿皓之志!
若不是他亲耳听到,他怎么能相信这些话出自他的妹子!
对于他的讶然,苏心妍丝毫不觉得意外,也是,如今的她不过十岁,却说出这样的话,他若是不吃惊那才叫怪呢!
“哥哥相不相信心妍?”她也不管他眼中的讶然,只抬了眼含了淡淡的笑意看着他,那模样渀佛她说的不过是一桩不激奋人心的小事般。
楼轻狂默然,小丫头能说出这番话来,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至于相不相信,他心里头自然是不信的,你说吧,这么个小丫头,就算她再聪明再能干,又能做出多大的事业来?
看出他眼中的不置可否,苏心妍也不气恼,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让哥哥相信她,不过如今嘛,她需要的本钱,自然就得想办法让哥哥帮她出了。
“哥哥,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你给心妍出一笔本银,心妍拿着这笔本银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稳赚不赔,哥哥肯不肯和心妍打下这个赌?”她一边慢悠悠的走,凤目却一时也不停的打量着街道两边。
楼轻狂闻言就挑了眉:“妹子,你要银子哥哥会给你,但若是你输了,哥哥可不许你再想这些了,成不?”妹子终究是女人,有这些个野心壮志可不是件好事,若是能让妹子死了这条心也未尝不可。
苏心妍就点头:“就依哥哥的,若是心妍拿着哥哥的银子输了,心妍就再也不提今日之话,哥哥可否放心?”
她知道哥哥不是舍不得银子,不过是因为担忧她所以才这般说,毕竟在这样的朝代,她刚刚那番话若是被别人听到,指不定把她拖出去沉塘或是一把火当妖怪给烧了,难得哥哥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肯和她打这个赌出本银给她。
“那心妍就先谢谢哥哥了,哥哥放心,心妍是绝对不会让哥哥失望的,就请哥哥拭目以待心妍这往后的表现。”盘算了多时的计划终于有了定音,她脸上就多了一分欢快。
楼轻狂心中却是微微一动,他也说不明如今他心中,究竟是期冀妹子能成功呢,亦或是期冀妹子她失败。
罢罢罢,且看妹子究竟要做什么才再做打算,最不济,就去告诉子渊那小子,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蘀妹子担着心,也得让他操点心了,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子可不是那普通的大家千金,这往后他的苦日子还多了去了。
苏心妍自是不知道他心中这般想法,只顾着观看街道两边的商铺。
张家老子号木铺就在往前一百米左右,醉仙楼的前面不远。
彼时的醉仙楼,正热闹非凡,午饭时间,一楼大厅基本是坐无虚席,至于二楼的雅间,更加不用说。
只今日醉仙楼却来了几位身份甚是贵不可言的主,二楼临西天字号套房里,太子北堂逸临窗而坐,窗外,就是风景优美的泣水河,只是今天的太子殿下心情显然不甚好,自然也就没心情去欣赏那优美的河景。
“楚世子,听说昨天安乐郡主的脸真被毁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席人中最是喜好风月之地的锦安伯家的公子开了声,那双绿豆大的眼睛透着一股让人看了就不喜的诡暗色彩。
即墨楚轻轻点头,脸上却不曾有丝毫的动容,只道:“郡主昨天也去赴宴了,她脸上系着的面纱曾无意脱落,据说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至于那伤疤能不能医好,我可不知道。”
太子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郁愈发的明显,众人瞧着他的面色不好,便不敢再往下说,席上谁人不知,那被毁了容的安乐郡主可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妃的脸被毁了,太子殿下的心情能好吗!
一片沉寂过后,六安侯府世子沐锦江却是笑嘻嘻的挟起一筷子菜入了口道:“安乐郡主脸上的伤,听说之前是百济堂的乔大夫医治的,乔大夫你们也应当知道,他们乔家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神医?想来安乐郡主脸上的伤有他出手医治,应无大碍吧。”
众人听了这话就往太子殿下那边望过去,果见太子殿下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便有那好事的叫起来:“既是如此,不如找那乔大夫问个清楚,也省得咱们在这好奇。”
其实是想让太子殿下放心,毕竟那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只是这话众人也只敢藏在肚子里,谁会那么没眼力界的说出来。
北堂逸就点了点头,先前那位说把乔大夫请来问个清楚的公子便飞快的起了身下了楼,想也想得到是去请乔大夫了。
席上几人见有人去请乔大夫了,便又说了几段关于陵京最近一些烟花地的花魁姑娘的事情,一时间原本冷下去的场面又热乎起来,即墨楚却并不说话,也没怎么听,只淡淡的想着他自己的心事,陵南王府的世子北堂琊居然也喜欢小丫头,这是他派在小丫头身边保护小丫头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而昨天母亲的宴会,向来不喜这些宴会的北堂琊居然也到了,这就证明了暗卫的花不是无的放矢,他昨天间若有暗暗观察北堂琊的举止,从中能发现,北堂琊对小丫头的感情,不见得会比他浅,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便是小丫头名义上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他都不曾觉得是个威胁,可是北堂琊,却成功的让他有些不放心了,对于这个算起来是他表弟的男人,他虽然了解的并不多,但却深知,这个表弟可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太子殿下所能相提并论的。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北堂琊坐收渔人之利呢!
一定得想办法,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丫头的心中只有他,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小丫头的心里只有他即墨楚呢?
他皱着眉深思,沐锦江看在眼里就不由叹气,你说这么多姑娘,他怎的就偏偏喜欢上安乐郡主了呢?
他怎么瞧都瞧不出安乐郡主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外,竟劳得即墨楚和北堂琊这两个同样出色的世子都喜欢上她。摇了摇头,沐锦江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他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只是让他有些好奇的是,当安乐郡主成功解除和太子殿下的婚约之后,北堂琊和即墨楚他们二人,谁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呢?
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虽然他和即墨楚是兄弟,但北堂琊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朋友,伤了哪一个都非他所愿。
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操心的,看他二人自己的造化的吧!沐锦江挟着菜一口一口的吃着,将心中的纠结彻底的抛开。
很快先前出去的那人就带着百济堂的乔大夫归来,席中众人虽都是陵京勋贵之家的子弟,但见了这乔大夫却不敢稍有轻怠,这位乔大夫,他的身份可不比这席中之人差,其爷爷是御医院的院使,别看虽只是正五品的官阶,可勋贵人家哪个没有女儿送进宫中为妃的,所以御医院的院使大人那可是千万不能得罪的,这点满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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