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府门前乱成一团,过往的路人看了也不由纷纷摇头,看向二夫人的眼光更加的不耻了,二夫人顶着众人鄙夷的眼光恨不能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一侧的苏婉兰也是白了一张小脸,她可以想像得到,经过今天一事,她苏婉兰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姑娘抬回去请大夫来。”猛然间,一声利喝打断了以慌乱,八个壮汉渀佛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抬着软榻大步流星的进了王府,顾嬷嬷一行人自然也跟着哭天喊地的进了王府。
剩下那个出声打断纷乱的却是司棋,她朝着二夫人敛了一礼冷冷道:“二夫人,四小姐,老王妃昨天就病下了还不曾苏醒,姑娘她如今又已是这般模样,恕王府不能招待二位了,您还是先回相府吧。”
被一个奴婢当众掉面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二夫人气得浑身直抖,却又无法和不能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婢,当下只得硬扯着脸道:“既是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向老王妃请安。”
说完她牵着苏婉兰的转了身就朝一边停着的苏府马车行过去,不防身后传来那胆大奴婢冷冷的声音:“咱们老王妃担不起夫人的请安,夫人不用再来。”
这话说的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二夫人倏尔转了身就要发作,却在看到对方淬了寒芒的眼光后一窒,今日这情势,对她是不利的,她若再当众和一个奴才争那一时之气,传了出去那才真正是笑话呢!
忍了忍,她牵着苏婉兰的手走向苏府马车,在众人刻意不放小音量的鄙夷声中进了车厢。
司棋瞧着苏府的车夫驾着马车驶离之后,方对着众人深深揖首:“诸位,今日之事诸位也看在眼里了,非是我们王府恃势欺人或是得理不让人,而是我家老王妃年岁已大,姑娘又这般弱小,还望日后诸位能替我家姑娘说上几句公道话,我在这里谢谢诸位了。”
在场的人没想到这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女子居然会冲着他们行礼,又想着刚刚亲眼看到那郡主身上的伤惨烈到何种程度,哪下哪有不应的道理。
王府大门再次轰然紧闭,一行众人自是离开各自散去,只是不多时,坊间便满是右相府二夫人苛待继女等等传言。
马车里,苏婉兰一头扎进二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娘,女儿往后可要怎么活啊。”
二夫人将她搂得紧紧的,面上一片骇人的狠戾,她轻轻拍打着苏婉兰的肩膀道:“我的儿,你放心,将来总有一天,你今日所受的苦我会从那小贱人身上千百倍的讨回来。”
苏婉兰听了却没有开心,即便能从那贱人身上讨回来,她苏婉兰的名声也已经坏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儿,你不用担心,你安心在乡下庄子里头呆着,等过个三年五载的,这事也就慢慢过去了,只要你这几年争气一些,像你大姐姐一样,总能赢得别人的认可的。”二夫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心头却悲愤不已,今日这一出戏,定是那老王妃授意小贱人所为,老王妃她欺人太盛!
婉丫头还这么小,这名声就就已经坏了,这不是生生要婉丫头的命嘛!
既然老王妃这般不仁,那也休怪她李锦华心狠!
此时的李锦华,浑然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手弄出来的,不仁不义的是她李锦华,肖想于不属于她李锦华母女的东西还这般理直气壮,她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娘,你一定要帮女儿讨回公道。”苏婉兰心中仰有小脸,带了泪水的双眼紧紧盯着二夫人,直把二夫人看得又是一阵心酸不已。
二夫人紧紧搂着苏婉兰,愤恨的声音响起:“我的儿,你放心,娘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所有属于那个贱人的一切,娘都会替你夺过来,不但如此,娘还会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再也无颜苟活人世!”
苏婉兰听了马上从她怀中挣扎出来:“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二夫人点头:“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婉兰这才破涕而笑,主动扑进二夫人的怀里道:“娘,只要您帮女儿讨回公道,女儿一定乖乖听您的话,不说能像大姐姐,也至少不会给娘亲您丢脸。”
二夫人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四丫头总算是懂事了,可这懂事的代价却未免太高,今日一事,就算过个三年五载会渐渐遗忘,但陵京那些钟鼎鸣食之家是断不可能会忘掉的,将来婉丫头的亲事只怕还要从远的来寻,就算不从远的来寻,想要寻个高门大户是有困难的了!
二夫人忧心忡忡,她怀中的苏婉兰却是拧起了嘴角,她心中想的是只要娘亲帮她除掉苏心妍那个贱人,太子哥哥就是她的了!
她母女二人打的是如意算盘,却不知晓这往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苏心妍再不是从前那个任她们鱼肉无还手之力的苏心妍了!
二夫人母女二人满心怨毒的离开,而王府的福瑞院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老王妃拿手指头戳向赖在她怀中的苏心妍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古灵精怪的主意?”
之前顾嬷嬷来请司棋时,她只以为是这丫头是要司棋帮她诊治伤口,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让司棋帮她把脸上的伤弄得看上去触目惊心不说,还在手臂上藏了假猪血,这一出戏演下来,这舆论只怕要将李氏母女给淹没了。
这方法倒真是解气!
老王妃想着就觉得舒坦不少,那李氏母女打的是如意算盘而来,却灰头土脸而回,这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歪在老王妃怀里感受着老王妃身上传来的温馨的苏心妍却只是歪着个脑袋道:“祖母,心妍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夫人她往后若是再敢对心妍使什么阴谋诡计,可就得好好的想一想了。”
老王妃听了唇角就上扬,之前她还有些担心心丫头不能应付,如今看来,她是完全可以放下心了,心丫头不但开了窍,还很聪明,她能应付得了那李氏,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让心丫头尽快强大起来,有自保的能力,这样将来有一天,她就算撒手人世了,也不用担心有人能欺凌心丫头。
老王妃想了想,抬头看向林嬷嬷道:“容惠,去把王爷留下的令牌拿过来。”
林嬷嬷一怔马上明白老王妃这是要将令牌交给姑娘了,她起身走向一侧的厢房南面墙壁,那面墙悬挂着一副百马奔腾图,图下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砚台和宣纸,湖筒里林立着各色狼毫,看上去就像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书案。
林嬷嬷伸向砚台轻轻抽左拧了半圈再往右拧了一圈,只听咯的一声响,百马奔腾图向左移开,原本图的墙壁却是一个小密柜,中间放着一方锦盒,林嬷嬷将锦盒拿出,又将砚台拧了几下,百马奔腾图恢复原样后她才转身走出。
她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老王妃,老王妃解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锦盒,一方黄灿灿的黄金令牌将整个房间映得猛然一亮。老王妃执起令牌,双手细细摩挲着令牌上的纹理,老眼溢出一片柔情。
这方令牌,是当年先祖亲手打制,是用来号令百里氏从先祖开始就建立的金乌卫的令牌,金乌卫一共有一百二十个,遍布整个天和大陆,留在陵京的不过二十来人,金乌卫可不同于寻常的暗卫,他们仅听从这金乌令,即便你是忠勇王府的主子,若没有这方金乌令也是无法让金乌卫听命的。
在老王爷和她几个儿子相继过世之后,她曾经想将这令牌给自个的女儿百里沫,却不曾她还没来得及将付出去,女儿也撒手人世,在那之后,皇上也曾经动过想要这令牌的念头,却被她严词回绝,倒不是她不舍得交出去,而是这令牌是自己认主的,若非它自己认准之人,这令牌即便落于旁人之手,也不过是块无用之物。
也不知道心丫头有没有这福气能让这令牌认了她为主?
老王妃心中猜忖着,抬首看向苏心妍,而苏心妍的视线正满是好奇的盯着她手里的令牌,她知道这块金灿灿的牌子就是用来号令金乌卫之用的,但这块金牌看上去没有一丝特别之处,看上去就像一块黄金打造的普通金牌,这样,不是很容易让人冒仿吗?
很快老王妃就解开她了心中的疑惑,老王妃道:“心丫头,这令牌要认了主之后方才会显现出它的独特之处,它若不认主,即便你得了这令牌也号令不了金乌卫。”
苏心妍就不由细细望了过去,却怎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摇头,老王妃便笑道:“这令牌,至今为止也就只认了四个人为主,你祖父是最后一个,当年祖母曾经想将这令牌交付你母亲,但你母亲她走得太早。”提到早死的女儿,老王妃的脸上就有了哀凄,但很快她就隐去心中的悲伤,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孙女。
老王妃的悲伤苏心妍如何不能感受,白发人送黑发实乃人生最残酷的事情,只是在这样的悲伤面前,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力的,她能做的,就是替代死去的苏心妍好好的活下去,并且要强大起来,现在的她要借助老王妃的力量才能安然存活,但总有一天,她要强大到足以保护外祖母,不,是强大到足以让整个天下再也不敢对百里氏掉以轻心!
曾经的忠勇王府有多风光,她就要让这风光重回!
“心丫头,你试试,看能不能让这块令牌认你为主。”老王妃望着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看着令牌,苏心妍缓缓摇头:“祖母,这令牌是祖父给您保护您用的,心妍不能这么做。”
老王妃便笑着摇头:“心丫头,祖母身边自然有暗卫保护着,你是祖母唯一的亲人了,这令牌终要交到你手上的。”说着老王妃朝林嬷嬷望过去,林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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