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荣提了一个水壶,来到王进房门口,“笃笃”敲了二下门,王进知道,这是阿荣来了,于是,迅速开门。阿荣回顾一下四周,见无人,把一张纸条塞进王进手中,转身就走。
王进一看条子,只见上面写着:“最后决战,即日可待;附近有人,随时应急;以防宋健,鱼死网破。”他看了纸条,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胜利在即,他将要回到同志们中间去,他将要看到那二条再熟悉不过的羊角辫,心里感到一阵无比的激动。他拿起火柴,点着了火,把纸条在烟缸里烧尽。
王进看着烟缸里渐渐熄灭的火,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思,父亲与敌人,这是二个截然相反的称呼。失散了多年,从小就缺少父爱,虽然,养父养母对自己还不错,遗憾,日本人占领南浔,到处烧杀掳掠,他们的家,也被一把大火烧得精光,养父养母也葬身火海,自己也多亏逃得快,才幸免于难,从此无家可归,无奈,他16岁就加入了游击队,从此,以部队为家。宋伯雄的话是有根有据的,尽管自己那时还很小,哭着被一个陌生人领走的模糊影响,始终挥撒不去。好不容易,父亲就在自己的眼前,又不能相认。不,他不是自己的父亲,是潜伏的特务,是血债累累的罪人......这时,门又响了二下,只是阿荣给王进送早点进来,才打断了王进的思绪......
这两天,幸子和宋平都有些焦虑不安。昨晚,给总部又发了电文,请示下一步计划,总部一直没有回音。
幸子双手捧着膝盖,坐在地板上思索着:佐藤至今杳无音讯,肯定凶多吉少,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只有紫罗兰最清楚,是他出卖了佐藤,这是疑点,又没有证据,他的伤口很明显是远距离射击,可以排除自己伪装,总不会是佐藤对他下手吧,如果佐藤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个人像一只离群的孤雁,远离家乡,又怎么办?左思右想,心里像一团乱麻,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个头绪,但总有一种忐忑不安,没有主见的感觉。
宋平的伤口恢复还算快,他靠在床上想,如果幸子讲的是真的,那么,这里已经被自己掌控,已不怕她翻起大浪;长期这样等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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