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微光顺着屋脊的线条爬行,漫下窗棂,如同一首悠长而无声的诗,在初醒之时轻轻流淌。
冬季的天光本来黯淡,但在拉哈苏却仿佛亮了许多,冰层反射着光线,剔透晶莹。仅着里衣的少年侧躺在床的一边,神色宁静安详,睡颜如斯美好。宫九微微动了动,慢慢挪了过去,吻上了身侧人的唇。风冷而干,少年的唇干燥,起了层细细的皮,九公子耐心地润湿,而后伸出舌,试探着舔舐唇瓣,想要寻找可以进入的缝隙。
然后就有只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
白弦轻轻啄了下他的唇,撑起身来,眼中雾气弥漫却很快清明,他仔细瞧了瞧宫九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右臂,戳了戳道:“你的伤不碍事了?”
宫九吸了口气:“好疼……”
他的模样既脆弱又可怜,即便知道是多半是装出来的,白弦也忍不住心软了。他重新躺下来拉好被子抱住宫九,身体紧密相接带来的体温让九公子发出声舒服的叹息。
白弦想着昨晚的误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宫九也真是倒霉,养好了伤就急急赶过来找他,到的时候不巧正是夜里,结果就在夜袭的时候被叶孤城当做对自家弟弟心怀不轨之辈挨了一剑。
↑严格来说,叶城主的认知并没有错。
轻轻的笑意带来胸腔的震动,紧紧的拥抱使得一个人身体变化可以清晰传达给另一个人,宫九心里痒痒的,多日不见的思念化为另一种欲望,他忍不住曲起腿,用自己已然坚硬的部分去磨蹭白弦的大腿内侧。
晨起时本就是男人容易冲动的时候,小别后的重逢更是让这冲动放大,少年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这反应对宫九是种绝佳的鼓舞,他更加动情,呼出的急促气息缭绕在少年的脖颈,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对待初恋的情人一般激动。
少年有些失笑,带着凉意的手灵蛇一般探入了那个重合的硬挺的地方,有细微的吸气声响起,宫九的脸上是种坦荡的追求快乐的神色,这神色在白弦瞧来远比羞涩更动人,他手下的动作更快,深沉宛若海水的眸子锁住身旁人的表情,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
宫九当然瞧见了白弦的神色。
他深深吐出口气,全身舒展开来,放松而满足地勾起唇角。
九公子显然很得意,要害还在他人的掌控之中,他却明明白白露出种挑衅之色。
枕边人终究是对他有情的。
有种人瞧上去优雅知礼,内心却远比翘起来冷若冰霜的人更加冷漠,如同一潭没有波动的死水,即便溅起丝涟漪也会很快恢复平静,白弦无疑就是这种人。得到冷漠如白弦的爱恋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漫长的征途之后终于瞧见了曙光,难道还不值得高兴?
白弦迎着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手下又动了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陆小凤才瞧见姗姗来迟的两个人。昨晚那样大的动静,他当然也被惊醒,老实说宫九的遭遇虽然十分可怜,陆小凤却很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惹上西方魔教是件倒霉地无以复加的事情,就在陆小凤以为没有人能比他更惨的时候,宫九出现了。
九公子在挨了西门吹雪一剑后,又挨了叶孤城一剑。
陆小凤表示很欣慰。
但瞧来白弦和宫九的相处情状后,他心里却又开始冒起酸泡泡。
白弦轻柔而小心地搀着宫九,就好像扶着的是一个易碎的珍宝,他的眼神久久地停留在身旁之人身上,专注而柔和的视线醉人心神。
陆小凤心中酸楚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