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陆小凤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昨日决战之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还活着,都将继续活下去,这岂不就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陆小凤想到这件事情,就想到了蔡仙居的火烧炒肝,还有润明楼的大米火烧和馅饼周的馅饼,他已忍不住要大吃一顿。
白弦又换上了那身蓝衣,断掉的袖子已经被十一补好了。他翻来覆去地瞧着手里的馅饼,忍不住道:“你说要请我吃饭,就是吃这个?”
陆小凤笑道:“只要你吃下去,就再也忘不了这滋味。”
馅饼瞧上去灰扑扑的,简直像是不小心掉在了炉灰里再被捡起来,白弦犹豫了半晌,轻轻咬了一口,立刻就察觉有一股润滑的汤汁沿着喉管留下,瞬间就流进了人心里。这滋味初时凛冽,不多时便转成缠缠绵绵的余韵,回味无穷。白弦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它了,这馅饼周一定和你一样是个酒鬼。”
陆小凤摇头晃脑道:“能把一张饼做出酒的滋味来,我倒是很佩服他。”
两人肩并着肩,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城门。
白弦道:“你到底问不问?”
陆小凤道:“什么?”
白弦转身,道:“既然你不问,我可走了。”
陆小凤拦住他,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才找个位子坐下,接着掏出方干净的帕子垫上,才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招呼白弦。
蓝衣少年毫不客气地坐在那帕子上,陆小凤方道:“你本名是叶孤弦,我已经知道了。我想不明白的是,昨晚皇帝为什么那么容易赦免了叶孤城的罪?”谋朝篡位的大逆,一个帝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宽恕的。
白弦斜眼瞧他:“你以为先帝信物,是做什么用的?”
陆小凤怔了怔,道:“……免死金牌?”
白弦眼中是明明白白的藐视:“你戏文听多了吧?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即便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免死金牌又能免得了几次?
陆小凤道:“这我可不知道了。”
白弦淡淡道:“如朕亲临。”
是夜。十六的月,似乎比十五的更圆。
年轻的皇帝血气方刚,在夜晚自然会做一些成人的事情。近日正得宠的慧妃轻柔地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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